白璃如临大敌，道力开始汇聚，紧紧的盯着陈玄壮等人。

陈玄壮说的是那么的坦然，那么的理直气壮。

现成的养分，她本身状态就是恶意聚合体，用她的恶意作为养分补全陈玄壮的恶意，这与吃人何异？

“白施主放心，我所谓的养分，非是你所想的那般”，陈玄壮平静说道。

白璃哪里敢信，但此刻又不敢明着顶嘴。

两个天尊境，一个是镇压了全盛时期的佛门大菩萨，文殊。

一个是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驰名天地第一妖。

对上一个她有把握能跑，但对上两个，她没把握不死。

完整版的白璃心高气傲与文殊硬刚，结果被直接分离善恶。

她身为恶念可没有白璃那么大胆子，二百年的佛音镇压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金蝉子，你我也算是故人，虽法有不同，但不至于置人于死地”，白璃语气虽冷，但话语间有示弱的意味。

“白施主，你只是白璃的一部分，我所认识的白璃非施主你”。

“不过在下既然与白璃有旧，你身为白璃的一部分，在下定当帮你重回正法”，陈玄壮丝毫不为所动。

其实他所说的养分，并非吃掉白璃恶念，他如今所拘押的恶是沾染过波旬一丝气息的恶，太过纯粹，只要出世，心有恶念之人必然会被感染，开始向纯粹转变，然后被吸收。

陈玄壮所想便是感染如今的白璃，然后将恶念全部汇聚己身，将白璃恶念抽的干干净净，届时再以白覆汇聚其善。

“世间既有法，便是善恶共存，正邪互补，我存在自有存在的道理，金蝉子，你口口声声法正与法恶，莫不是只有你佛门之法才为正法”，白璃眼底泛起幽幽神光，随着她的话语问出，道法异象也开始于身后凝聚。

陈玄壮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施主，你需听劝，非是在下自负，但论法，你真的不配”。

圣人开口，口含先天，原本白璃刚凝聚出的虚幻道景瞬间崩溃。

白璃瞳孔微缩:“你是……超脱”？

所谓言之凿凿，一语成谶，便是超脱对于道的最基本的运用。

每一位超脱，虽各有其道，但也通万法，对于法的理解比之伪超脱更深，更纯粹。

“曾经是，施主不愿束手待毙，大可反抗，不过最好莫要与在下论法论道，若我认真，一身高深境界将如烟消散”，陈玄壮笑呵呵的劝解道。

显然，白璃是个听劝的，与两尊天尊境斗法，是为反抗，是为求死。

但与超脱论道，那是求速死。

前者倒还有可能活下来，但后者那是没有一丝可能。

她立刻化身成一堆密密麻麻的黑色蝴蝶直接朝天空飞去，逃，试着逃一逃，伪超脱最后脸面，哪怕求生求死皆可，但万不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