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办法啊，我们能直接管到的就是各大教区的大主教，全教国总共有50个大教区，每个大教区下面还有几十个分教区，这些分教区是我们管不到的，他们那里的神职人员与各级官僚，已经是沆瀣一气，结成了稳固的关系网，形成了势力庞大的政治家族，遍布整个教国的毛细血管，他们自己家族势力庞大在当地作威作福，又不惜重金培养拉拢智库修士曲解教法教义，打压异见分子，为自己提供法律保护伞……”

“这样的事看来你很清楚吗？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阿美西斯问道，“连你都很清楚的事情了，那些下面的大主教就更是门清了，为什么连他们都不吱声呢？”

“哈哈——您太严厉了，而且现在他们也需要那些人帮着他们管理下面的事务，这样在当地根深蒂固的……”

“知道了，事无常师吗……这场改革还需要慢慢来啊，当年教法能在教国大部分地区顺利推行下去靠的也是这些人吧。他们在当地势力根深蒂固也不是短时间所能成的，我们虽然是奔着新的国家，新的教义的目的统一的大陆，但是很多地方还是那样换汤不换药吧，依然不拿我们当回事儿。”阿美西斯叹道，“如今嘎夏人跟周边几个蛮族又再度崛起，这把火还是要慎重对吗？”

“您说的极是……”加利尔点头示意。

“你们都变了呢，都不在我面前讲实话了……”阿美西斯哀叹道，“我也变了，不在那么执着于消灭罪孽。”

“我们都堕落了……”加利尔附和道，他摘去头上的帽子，已是满头白发，“这就是我们最后的下场……”

“是啊……”阿美西斯躺在御座上缓缓闭上了眼睛，“我们都不再年轻了，也该考虑更现实的问题了。”他的冠冕下的鬓角也是布满银丝，“还剩下的不多了吧？”

“我们都已经丧失了神性，上个月又有几名同志去世了，活着的更是……”

“我知道了，我们最终也会有那一天……”阿美西斯眼角滑落一滴眼泪，“到了孟菲尔，你只管做你的事情，我要自己四处走走，亲眼看看那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是的，陛下……”加利尔跪拜。

夜空下阿里斯搂着伽贝璐躺在草地上，“去南方的路真的好远啊……”

“是啊，恐怕我们是到不了……”伽贝璐看着他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是你吧？干嘛非要绕个大圈从教国内部走？我们自己直接从尼尼亚往西过了山脉南下不行吗？”阿里斯有些不满起来，“我很生气啊，你到底又瞒着些什么事情？”

“你猜……”伽贝璐嗔道。

“你真是……”阿里斯一下把她压在身下，“说不说，你说不说……”他的手到处在她身上放肆起来。

“不要……讨厌……”伽贝璐娇嗔的笑声在夜空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