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上述情况,一般有两个原因,第一,前面有个无底洞,真正的无底洞,直接穿越了地球,说不定我刚才的石块现在都到地球的另一端了,比如……斯里兰卡的对面……哎呀,我也没个地动仪,本着科学严谨的学习态度我就不瞎猜了。
第二个原因,刚才的石块落在了一个非常柔软的东西上了,有多软呢,应该不输趴着的海绵体。
那么接下来就是拷问灵魂的时候了:我到底要不要一探究竟?是谁接住了我的石头块?
阳光所至,皆是希望,在一丝一缕阳光跌落的水坑附近,一棵昂扬的生命倔强地挺直它的腰杆。
是一棵三叶草。
我将它一把捧起……或者说是连根拔起,我的命就交给你了!
用最原始的听天由命决断吧!
我开始摘三叶草的叶子:“去,不去,去!啊!苍天啊,你这是让我死啊!”
一共三片叶子,是谁给我的勇气以“去”开头!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我左手拿着石块,右手拿着石块,嘴里叼着石块,两个裤兜里还装着石块。
我怕了吗?我没有!
我一步两回头,借助微弱的光亮,盲人摸象。
凉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吹来,我打了个冷颤,显然,这风是贴着地下河水过来的。
我告诉自己,只走十分钟或者一百米,毫无收获也必须立即掉头。
没有为什么,生命只有一次,不能平平无奇的浪费掉。
嗯?
右手突然碰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我对软的东西一向比较有好感,软绵绵的东西能有什么害人的心思,只有那些硬邦邦的东西才会带来伤害。
我扔掉石块,用手一搓,像一团棉花,不过比棉花还要顺滑一些。
我继续摸索,好大的一团,这要是抱回去,能给我和野姑娘缝一床大被子了。
哎?不对啊,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棉花这类的东西呢?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不该是当前的我能想通的问题,三叶草都有了,为什么不能有棉花,有命运悲催的人不也掉进这咋找也找不到的洞里来了嘛!
也没找到这团棉花的边界,我打算抱上一把先撤,等野姑娘来了我们再把剩下的照单全收。
我使劲儿一扯,棉花团只是动了动,我用上吃奶的劲儿,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坠着棉花团想和我拔河。
我大概率一猜,应该是另一头挂在石头块上了。
拔河咱有小窍门啊,我一松一收,一松又一收,虚晃一枪、欲擒故纵,很快,对方就败下阵来。
我弓着身子抱起棉花团转身要走,一双通红的眼睛已与我近在咫尺!
妈呀!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红眼睛慢慢向我靠近!
“我擦,这位大爷,你是不是进错片场了,我写的不是盗墓题材啊!要不你去隔壁看看啊!”
情急之下,我掏出口袋里的石块就扔了过去。
小时候的玻璃球没白玩,正中靶心,大红眼怪物疼的“扑哧”趴在了地上。
我撒腿就跑!
俗话说,这世上没有平整的路,尤其是在你着急忙慌的时候!
一个狗啃屎,我为大红眼怪物能追上来创造了足够的时间。
我他妈真是处处替别人着想啊!包括要我命这事!
我趴在地上,掏出另一个口袋的石块,弹无虚发,这块石头打在了另一只红眼睛上。
红眼睛怪物一声歇斯底里,声音很难形容,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类似于“嗤嗤”的声响。
我屁滚尿流、丢盔卸甲,艰难的来到枯井之下,借着不明不暗的光,算是看清正在爬向我的危险生物。
是一只红眼蜘蛛!
它粗壮的臂展咱就先不算了,中间的身体就像一个硕大的行李箱,那种一天之内早中晚都要穿不同衣服的女人用的行李箱。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蜘蛛,假以时日,这家伙肯定成精啊!
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剩一米左右了,尽管我知道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但从道义上来讲,还是多少表示个歉意吧!
“蜘蛛大哥,不排除是大姐,暂且这么叫哈,整件事错在我,是我不小心把你家给拆了,我有眼无珠,大哥,人不知而不愠啊,我也是无心之举,给个面子,我回头给你弄点苍蝇、蚊子……不,这些东西对不住你这儿块头儿,给你弄头猪,行不行?敞不敞亮?你要是同意,你就回去,礼之用和为贵……”
还没等我说完,大蜘蛛就对我发动了一波攻势,它调转身体、屁股撅向我,缕缕蛛丝喷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可能是天性,就是当有人用屁股对着你的时候,你总忍不住想上去踢一脚。
迎着密密麻麻的蛛丝,我上去就是一脚,大蜘蛛也没想到我能来这一招,被我飞踹一脚,四仰八扎翻在了地上。
还没等我拍手叫好,大蜘蛛一个鲤鱼打挺,稳稳当当又落在了我面前。
果然,八条腿的蜘蛛不好惹!
此时,大蜘蛛开始不断挥舞它头部的钳角,并接二连三地刺向我。
这是要用杀手锏了!
我赶忙往洞外钻,就在我大半个身子都要出来的时候,屁股突然像被火烧一样疼痛难忍。
完了,这是被咬到了!
我挣扎地逃出洞口,大蜘蛛拼命往外钻,但两个洞之间的洞口太小,它根本过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