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nb;&nb;&nb;白及君见状,命长琴道:“长琴,你乘着七彩祥云速速去一趟轩辕宫,务必要见到轩辕黄帝,把事情禀报清楚。”
&nb;&nb;&nb;&nb;风弦见长琴那么小的孩子,怕他说不清楚,又对司涧道:“司涧,你也跟长琴走一趟,第一,不要让轩辕君担心,第二,越快请来轩辕君越好。”
&nb;&nb;&nb;&nb;风弦吩咐完毕,师父道:“先给她吃点补血的东西,增加大脑供血。”
&nb;&nb;&nb;&nb;白及君一听师父此言,忙道:“每日我们都炖红枣鸡汤,恐是这一日耽搁之故。”
&nb;&nb;&nb;&nb;说完对师父拱手道:“先生既已在此,风弦姑娘就暂交由先生照顾,她昨晚受了风寒,刚醒来。我去鞠月楼炖鸡汤。你们也好好叙叙旧。”
&nb;&nb;&nb;&nb;“我这徒儿,一向都是自己的事自己做,在缥缈峰生病也是自己照顾自己。我从来不管她。在殿下这儿惯得娇气啦。不过殿下放心,有我在,保管出不了事。倒是那鸡汤,恐是要留心些,要比平日多放些红枣。”师父嘱咐完,又是一笑。
&nb;&nb;&nb;&nb;白及君闻言亦是莞尔一笑,道:“谨遵先生吩咐,先生放心。”
&nb;&nb;&nb;&nb;望了一眼床上的风弦,才又出门去。
&nb;&nb;&nb;&nb;一时,屋子里只剩得师父与昏昏沉沉的小女娃,风弦抬眼看师父,还没开口,眼泪便唰啦滚了下来。
&nb;&nb;&nb;&nb;师父见她竟是这般脆弱,未张口竟先哭起来,但见她一脸病容,也不好说什么,干干笑道:“看来情况还不是我们表面所看到的那般顺利啊,莫不是你在这里整日都是这样淌眼抹泪的?还是这也是九殿下惯出来的?”
&nb;&nb;&nb;&nb;风弦听师父说“淌眼抹泪”,自己好似变了一个人,不禁好笑,连忙擦干眼泪,收拾好情绪,又听师父还在拿自己和白及君打趣,道:“师父不是说三万年前神魔大战之时,天族的战神战死了?”
&nb;&nb;&nb;&nb;“我我怎么知道。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nb;&nb;&nb;&nb;“莫不是师父有意骗我?”
&nb;&nb;&nb;&nb;“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
&nb;&nb;&nb;&nb;风弦还在观察师父,想不到师父竟长长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哎,想不到你们还是相遇了。”
&nb;&nb;&nb;&nb;“什么还是相遇?师父意思是我与这白及君早就认识?”
&nb;&nb;&nb;&nb;“我可没说你们认识。别想多了。我是说你们的相遇,很有可能对六界的和平不利啊。”师父捋着胡须,故作深沉道。
&nb;&nb;&nb;&nb;见师父突然笑起来,风弦才知师父竟是又在打趣自己,忙道:“师父,师父就不想告诉我一些大荒的事情?”
&nb;&nb;&nb;&nb;“你想知道什么事?”
&nb;&nb;&nb;&nb;见风弦不语,师父缓缓道:“心里想问什么便问吧,回去也还是要见面的。”
&nb;&nb;&nb;&nb;“这么说,韦陀君他他还活着?”风弦一开口,却是鼻子眼睛一酸,仿佛这几个字极沉重庞大,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顿时哑得厉害。
&nb;&nb;&nb;&nb;“皮肉从外往里腐烂,已经到了第四层。他的苦,等七层皮肉腐烂完,也就结束了。”
&nb;&nb;&nb;&nb;“他还活着”
&nb;&nb;&nb;&nb;风弦听到这里,喜极而泣,握着被子的手,紧紧抓着被褥。然而,一想到天火已经焚烧到第四层,不免又悲极而哀。哽咽道:“究竟是做了何等样的错事?要他承受这样的苦楚?”
&nb;&nb;&nb;&nb;“或许是他修炼的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