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乞青心虚,眼神躲闪,完全不敢对视。
而这副样子恰好坐实了妻子有事瞒他的嫌疑。
宫时暮说不清心底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他很少会对家里人用外头做生意那套。
以前是因为家里人都是群比他还精的老狐狸,在他们面前,自己完全不够看,稍微能逗的,也就岁岁那个小笨蛋。
而现在,面对妻子,面对她一家子人,位置颠倒,他成为了主导者。
那些自以为是的把戏,他看破不说破。
可就是这样的沉默,竟然会让她们误以为自己是个善良又愚蠢的人。
一时之间他不知该嘲笑以前的不自量力,还是现在妻子越来越多的秘密。
“乞青,最后一遍,不要骗我……那两个人是谁?”
陈乞青心中的天平左右摇晃,一边是自己父母的警告,另一边是丈夫。
“不知道。”她咬咬唇,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父母。
宫时暮眼里的光一寸寸熄灭,他垂下眸子,很轻的笑了一声。
“那就……这样吧。”
说完,便毫不留情往外走去。
陈乞青下意识想追上,可偏偏这时,病房里的陈耀喊饿,她不得不收回脚步,帮自己弟弟买饭去。
宫时暮走到电梯口,还特意等了一下。
十分钟过去了,他依旧没等到想要的答案。
牵起嘴唇,苦涩一笑,只道了声“意料之中”。
他摸向胸口,那里有一块被红绳穿绕的小银珠,是19岁毕业之际,他的妻子打了好久的工送给他的。
到现在,已经七年了,他用尽一切办法保养它,可红绳还是褪色了,银器也氧化了,再也没了当初那副鲜艳坚韧的模样。
他还要坚持吗?
“钟离,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