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后一天的中午,他们就要返校,还得丧心病狂地继续考周考!
迟清和现在差不多对考试免疫了,反正他不可能考得再比月考差了。
一连三场下来,虽然不算累,但他的手确实麻烦,有的时候,还会不小心弄废一张答题卡。
伤口有深有浅,分布的位置也广,他就全拿创口贴贴着。
创可贴很方便,但遇上那种会渗血的伤口,还是不太好使。
他的右手小拇指正好就是这个情况,因为要写字就会不断挤压伤口,导致还没长好的伤口又破开,血溢出来,流到试卷上去。
刚开始的时候,还把监考老师吓了一跳,忙问他有没有事,后来大概次数多了,监考老师在见到他举手的时候,就会主动拿张新的递给他。
等所有的试都考完,宫华岁一刻也不敢耽搁,把自己的桌子又并回来,然后在书包里掏了又掏,拿出一堆医用绷带和消毒碘酒。
“清和,我说过的,要对你负责到底!”
“谢了。”
迟清和正愁没东西处理伤口呢,一边撕创口贴,一边从宫华岁手里拿过消毒的碘酒,眼也不眨地就往伤口按。
碘酒要比酒精温和很多,不是很疼,还有点麻麻的。
但这一切落在宫华岁眼底,却是赤裸裸的自残倾向!
他垂下脑袋,委屈又哀怨地开口道,“同学之间不是该互帮互助吗?为什么拒绝我的帮助?难道我不是你喜欢的小番茄了吗?”
“这是小事,我可以自己处理。”迟清和头也不抬道。
宫华岁气愤,哼道,“你变了,之前你明明对我很好的!现在看我一眼就觉得烦,你是不是已经在物色新同桌了!”
“我问过班主任了,他说位置暂时不能调……”
宫华岁一脸不可置信,“清和!你真想抛弃我,跟新同桌在一起?!那个人是谁!宋序林对不对!”
趴在前面睡得昏天暗地的宋序林就这么莫名躺了一枪。
迟清和抿了抿嘴,越聊越觉得这个话题不对劲,赶紧止住,加快手上缠绷带的动作。
“我们回寝室再聊好吗?”
他已经感应到周围明里暗里朝他们这投来的疑惑视线了。
“为什么?在教室不能聊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换座位确实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你说得太暧昧了!
回国这么久,中文是重新捡起来了,但捡的太多了!
刚才那段,搞得他有种跟小三偷情,被原配抓了的负罪感……
迟清和知道这小子究竟想干嘛,叹了口气,主动把手伸过去。
“我自己好像处理不了,能帮帮我吗,同桌?”
宫华岁别过脑袋,“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吃回头草的人吗?”
“那就我吃,你当草,当小番茄,站在原地别动,我回头找你就好。”迟清和哄人越来越熟练。
宫华岁神情微变,很快地眨了眨眼睛,视线在迟清和的指尖流连一瞬后,缓缓上移,半阖的眸光愈发难以抑制。
直到对上那双初见即惊艳的墨色眼睛时,纠缠的情绪却克制地收敛了。
“迟清和,你真的只是在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