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狼微微一笑,看了眼脖颈上的玉臂,不由暗自咂舌,这何皇后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被他不分昼夜宠了三天,还能隐忍不发,把假戏演得那么真,属实够狠。
如果不是他从身体上感受到对方有轻微抗拒的举动,还真就信了其鬼话。
一旦他真的护送何凤回到洛阳皇宫,那他段天狼也就离千刀万剐不远了,说不定尸体还得扔进油锅里熬几天油。
想到这,段天狼微微一笑,重新抱紧何凤的身姿,一言不发。
而何凤呢,在看到段天狼对自己的恳求无动于衷后,心中也不免失落下来,暗道自己真是命苦。
……
又不知过了多久....
天色渐渐暗下,虫鸣蛊叫,营地炊烟袅袅。
段天狼的营帐内依旧春意四溢,声色撩人。
这时,营帐外有信卒赶到,跪在门外汇报道:
“将军,陈平将军有讯送达!”
段天狼一愣,从床榻中翻身坐起,对门外轻声道:
“讲来。”
“是!”
信卒回应一声,立即把陈平在洛阳里打听到的消息全都念了出来,还包括了明天何苗要出兵讨伐他西凉军的消息。
听完信卒讲述,段天狼的嘴角顿时勾起一抹笑意,心说等了这么久,讨伐大军总算来了。
同样听到这个消息的何凤不由从疲惫中惊醒,红润脸颊泛起一丝苍白。
段天狼回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太后,明日若大将军败于我手,你当如何?”
闻言,何凤将目光偏向一边,没有再开口理会对方。
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天的折磨,她也算看清楚段天狼的心思了,
就算自己再怎么配合对方,自己也不可能被送回皇宫,如今只能期盼何苗能够灭了西凉军,把她救回去。
见她不搭理自己,段天狼也没有再浪费时间,起身穿好衣服和甲胄,径直走出营帐。
中军大帐内。
段天狼高坐上首,拿起军令箭喝道:
“周廉!”
“将军,属下在!”
“你今夜率领三千步弓手,前往北邙道上方,准备好山石滚木随时待命,记住,沿途不可露出足迹,并派出斥候十里外查探!”
“属下领命!”周廉高声抱拳,转身离去。
“王盖!”
“属下在!”
“北邙道后方有一平坡,树林浓密,你率领三百西凉铁骑藏于其中,随时待命。”
“属下遵命!”
安排完两人,段天狼又看向大帐中剩余的两名小将,说道:
“韩羽田兴,你二人虽不在吾手下谋事,但明日洛阳便会出兵讨伐吾军,尔等可听吾调遣否?”
闻言,韩羽田兴两人立即起身拜倒,齐声严肃道:
“将军勿虑,陈平将军离开时吩咐过,让我等一切听从段将军调度!”
“好,既如此,今夜你二人便带上五千西凉铁骑,赶往洛阳城外十五里处严阵以待,
若那何苗出兵,便领军再靠近洛阳十里,待何苗退回洛阳时,你等看准时机,冲杀而出!”
“遵令!”
两人得令,立即退出大帐,前去调动兵马。
段天狼则仰头看着大帐外,皱眉自语道:
“粮草也没几天能吃了,希望一切顺利。”
话罢。
他跨步返回营帐,将穿戴整齐的何凤抱出,骑马离开西凉军营地。
后方跟随五名骑马亲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