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他二十岁,高中因为打架被开除,跟着自己当兽医的父亲,在公社的兽医站帮忙。
兽医站的活儿不多,都是些打药骟猪的工作,他父亲就是怕张少武惹祸,一直带在身边。
可要说张少武惹祸,那是不假。
不过,张少武也不是吃干饭的,他有一票发小,刚开始去乡下收鸡蛋或者小米,当二道贩子去鸽子市里卖。
后来,鸽子市“倒票”的生意,红火不少。
六十年代初期,计划经济从55年开始,买什么东西都需要票。
粮票,布票,香皂票,油票,盐票,甲乙酒票,以及牙膏牙刷票。
当时的三大难,棉花、猪肉、油。
在六零年的时候,最吃香的职业莫过于开大车跟卖猪肉。
有些人走后门,都想买带肥膘的猪肉,回家将肥肉炼成猪油。
不少杀猪的人,娶的媳妇儿都是漂亮的黄花闺女。
张少武平时闲着的时候,就去鸽子市,倒卖各类票还有小米鸡蛋。
可他似乎还记得,自己捅了篓子。
到底是什么篓子,张少武实在是记不清了。
他肚子饿的咕咕叫,搓了搓自己的脸,窗户外挤进来的冷风,让他清醒不少。
几天没抽烟,喉咙痒的很,他干咳几声。
就在此时,屋外面响起一个稚嫩的喊声,“大哥,爸叫你起来呢。”
“嗯,我···我知道了。”张少武懒散的回应着。
他是光着身子睡的觉,当时很多人睡觉,都是光溜溜的。
就怕晚上睡觉,把自己身上的衣裳磨烂,那就没得穿。
“兔崽子,一会儿跟我去红星医院,好好跟人家东旭,说说好话。”
门外传来一声怒吼,随即被呜咽的东风,湮没下去。
张少武穿上自己的衣裳,灰白色的的确良裤子,打着一圈补丁,身上是旧军装改的,外面裹了一身黑褐色的棉袄,棉袄里填了一点棉花。
原来的张少武,家里住在四九城,南锣鼓巷的大杂院。
家境不错,有三间大瓦房,在前院的西厢房,拢共是五十几平米,住着六口人。
除了张父跟张母,还有兄弟三个跟一个妹妹。
张家的兄弟姊妹四个,分别是张少武、张少民、张少文、以及最小的妹妹张少娟。
原本的四合院厢房,被张父隔成了三间屋子,南面的屋子搭了一铺炕。
大杂院里,烧炕的人家不少,一般都是烧煤块,或者柴火。
家境富裕的烧煤,没钱的就烧柴。
四九城里,有不少走街串巷的卖柴人,都是为了一口吃的。
父亲张耀宗今年四十二,在红星公社的兽医站当兽医,靠着二等六级的42.5的工资,养活一大家子。
母亲薛苗是个家庭主妇,平时操持家务,干点糊火柴盒的零活,贴补家用。
张少武刚想穿上打补丁的布鞋,从屋里走出去的时候。
听着床底下,一阵吱吱的老鼠啃床板的叫声。
他握着拳头,重重的敲击在床板上。
唰!
一只老鼠从床底蹿了出来。
张学武想都没想,拿着布鞋,抽盖在老鼠身上。
【叮!功德系统绑定中。】
【宿主消灭一只老鼠,功德+1,获得新手大礼包一份。】
【宿主获得,敲击功德木鱼三次。】
张少武看着眼前,弹出来的系统面板。
再次陷入懵逼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