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给张少武的鱼钩,那是缝麻袋的大码针鱼钩,在颐和园钓鱼,就得用小号的鱼钩。
此时,有看热闹的人,盯着张少武的木板看。
“用木板子钓鱼,还没有鱼漂铅坠,大码鱼钩拽鱼线,可就沉底了。”那人说着,上下打量着张少武。
“我告诉你,除非有人跳进昆仑湖里,钻到水底下,抓着鱼嘴往你鱼钩上挂,你才能钓上鱼。”
他说着嘿嘿一笑,嘲讽拉满了。
旁边钓鱼的人,还有人捧哏,道:“老刘,你说这话,不是让人难堪嘛。”
“到时候,这年轻人要是被逼急了,跳进昆仑湖里,可怎么办啊。”!
几人笑声不绝!
站在一边的北大工作人员杨云章看不过去,对张少武说道。
“后生!我带的鱼杆儿多,你挑一根。”
张少武还没回应,就见阎埠贵跳出来喊道。
“老杨,不能作弊啊。”
“再者说,孬学生用派克钢笔,他也考不了一百分。”
张少武将鱼线扔进水里,一直用意念找着鱼,桥底下的鱼都不大,大鱼都在深水里。
杨云章是北大的工作人员,人格秉性比阎埠贵强的太多,他抛着鱼竿儿,见张少武一直没动静。
“小同志!我说真的,我带的鱼竿肯定比你手里那个强。”
张少武说了一声谢谢,开始收起鱼线。
阎埠贵瞥了一眼张少武,大声喊道:“老杨,你要是给他鱼竿,那就是作弊,打赌可就不算数了。”
张少武嘴角带着笑,知道阎埠贵想看他的笑话,等他收完鱼线,从十七孔桥上,跳了下去。
钓鱼的人都在惊呼,却见张少武一脚踩在结冰的湖面上,稳稳当当的往昆仑湖中央走着。
杨云章看不上阎埠贵,就算是钓鱼,也是小家子气。
阎埠贵看张少武往昆仑湖中央走,还以为他没辙了。
他摇头晃脑的瓮声说道:“我跟你们说,这小子根本没钓过鱼,就他拿的鱼线,还是我看他可怜送给他的。”
阎埠贵说着,手腕一抬,钓上一条二两小鲫鱼。
“他要是能钓上一条这样的鱼,我直接抹自己脖子。”
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张少武站在冰面中央的水洞子前,鱼钩钓起一条二斤多重的三道鳞。
杨文章看阎埠贵不爽,耷拉着眼皮子,说道:“老阎,抹脖子去吧。”
阎埠贵撇着嘴,低声嘟囔着,“他就是运气好,算什么啊。”
“我说句不好听的,不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那鱼不长眼,挂在他鱼钩上了么。”
杨云章并不想跟阎埠贵费口舌,自顾自的钓鱼,将眼神又放在张少武身上。
他在北大十年,虽然在食堂里当采购主任,可张少武从十七孔桥跳下去的那一瞬间。
他知道,这小子不简单,身上藏着功夫呢。
此时,张少武知道,刚才讥讽他的刘老头,说的没错。
桥底下的鱼都是小鱼,最多是二三两,他的鱼钩是大码针,就算跳进水里,拿着鱼嘴儿往上挂,那都费劲儿不好使。
昆仑湖里的大鱼,都在冰面底下猫冬,他找了个现成的冰洞子,意念顺着鱼钩,挂在鱼嘴上,是一挂一个准。
河底的大鱼肥美,张少武的鱼钩飘在河底,又看着一大家伙儿。
鱼钩刚挂上那条大草鱼,猛地一提鱼钩,鱼线绷直。
他手腕一挑,用上太极拳的寸劲儿。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