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章递给张少武十块零两毛,站起身子,说道。
“收鱼的票,我就不给你开了。”
“到报销的时候,我自己跟食堂会计算。”
他说着,开始收自己钓鱼的家伙什,就这屁大的功夫,张少武钓了四条鱼。
“少武,我也该回学校了,你也早点回去。”
张少武听着杨云章的话,立即站起来,“杨叔,咱俩一块回去,我给你拿着鱼。”
他说话间,又钓起一条一尺长的“银瓜子”,也就是人常说的银鲫鱼。
杨云章看着张少武的运气,说不郁闷那是假的。
这小子的运气,简直吓人。
估计他说出去都没人信,俩人在一个钓位钓鱼,他是一条没有,而张少武钓了五条鱼。
鱼的个头,还没低过五斤的。
杨云章心里认定,就是张少武行善积德,才有这样的运气。
张少武的鱼竿儿被杨云章拿着,自己提着两个装鱼的水桶。
在颐和园里面,走在苏堤上,就有路人问杨云章买鱼,被杨云章拒绝了。
俩人出了如意南门,外面停着一辆军绿色的大吉普,这是杨云章的公务车。
“少武,我带你一段。”
杨云章拿出后备箱的化肥袋子,将鱼装了进去,水桶的水倒在下水道里。
张少武也把自己水桶的水,倒了出来,那条大鲫鱼放在桶里,自己坐在吉普车后面。
“杨叔,给您添麻烦了。”
“北大在五道口,您是绕了一大圈。”
杨云章开着吉普车,目视前方,笑着说道。
“你对我的脾气,送你一段不算什么。”
“对了!你记住了,要是有鱼,一定往北大食堂送。”
“放心,杨叔。”张少武点着头。
杨云章开着车,将张少武送到南锣鼓巷的北大街公交车站,他提着鱼下车。
俩人挥手告别,张少武提着那条大鲫鱼,往南锣鼓巷的九十五号院走着。
刚到胡同口,遇上傻柱上厕所,张少武喊着“雨柱哥”,就往院里走。
傻柱看着他桶里的大板鲫,翘起大拇指,对张少武说“运气不错”。
俩人打着哈哈,走到前院的月亮门,张少武还管傻柱要了炖鱼的调料。
傻柱乐呵呵的回应,说是明天给他拿回来。
就在此时,阎埠贵站在院里浇他的花花草草,嘴里冷哼了两声。
傻柱瞅了一眼阎埠贵,抬声喊道。
“三大爷,您这是给谁撒气呢。”
“冬天浇花,你也不怕给花浇死喽。”
阎埠贵拿着浇水壶,瞅了张少武两眼,气得脸色铁青。
他心里想着,你张少武有点眼力劲儿,没看我三大爷都生气了么。
你赢我的新鱼竿儿,麻溜儿的给我还回来。
而张少武太会伤口上撒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三大爷,你没钓着鱼,你不能看我撒气。”
“再者说,你那鱼竿儿是我赢的,今个儿钓鱼的人都是见证。”
阎埠贵一听到张少武的话,气得牙疼。
张少武也不再理会他,朝着自己的家里走去。
一进屋,爸妈已经回来了,老二张少民抱着妹妹少娟,坐在炕上。
张父又拿着报纸,仔仔细细的看着,头也不抬。
“又去哪儿疯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