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缓缓漫步在北大的冬日下,又听曾汉仪轻声说道。
“我北大的围棋社老师,想让你跟他们下几盘棋。”
“他们说,就没见过二十岁的围棋妖孽。”
“跟他们下不下围棋,我说了不算。”张少武牵着曾汉仪的手。
曾汉仪一愣,淡声说道:“下棋还有人管你啊。”
“有啊!我现在,不是让你管着的嘛。”张少武笑容灿烂的过分。
曾汉仪又跺着小脚,故作生气,轻声说道。
“我可没管你。”
“再者说,我哪能管得住你。”
“你除了下围棋,会功夫,还会什么。”?
张少武嘴角扯唇一笑,淡声说道。
“养鸡养鸭,写诗写书。”
“怎么自在,就怎么活着呗。”
曾汉仪听着张少武的话,眼里大亮,她嘴里轻呼道。
“你会写诗。”?
张少武仰起头,缓缓说道。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曾汉仪听着张少武嘴里的字样,似乎很平淡,而又很让她幸福。
她已经看见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日子。
俩人又在没人的树林里,温存了一会儿。
大中午,曾汉仪又跟兄弟三人,在食堂吃了锅塌豆腐还有红烧肉。
等张海洋开着大吉普,从北大离开的时候,他扶着方向盘说道。
“大哥,嫂子是北大的才女吧。”
张少武笑着说道,“能上北大的,哪个不是才女。”
“我喜欢她,不是因为她的才华。”
“就像咱们是兄弟一样,不是因为贫富。”
“那是心走到一块了,咱们才是兄弟。”
张海洋听着张少武的话,内心燥热,很是感动。
就他这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给张少武卖命。
“大哥,现在咱们是回南锣鼓巷,还是去别的地方。”?
张少武深呼一口气,淡声说道。
“走吧,去喇叭营看看。”
白宝山瓮声说道,“少武哥,咱俩倒票的时候,没少去喇叭营。”
“那地方,没啥好看的。”
张少武摇摇头,抬声说道。
“以前去,咱们是混口饭吃。”
“现在去喇叭营,那是咱们自己的地盘。”
“以后,喇叭营是咱哥仨儿的地儿。”
“不管能在喇叭营,挣出多少钱,那都是咱兜里的。”
白宝山缓缓点头,“少武哥,咱总算有自己的鸽子市了。”
张海洋并不明白,一个鸽子市,对底层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特别是在困难时期,哪怕是收自行车的看车钱,那都是一条活路。
喇叭营离鼓楼并不算远,走路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
这片鸽子市,也是鱼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哥仨儿刚从吉普车上走下来。
就瞅着三五个人影儿,围拢在一处卖鸡蛋的老头跟前。
嘭!
有人踹了那卖鸡蛋的窝子,眼瞅着要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