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去,人家直接给撵出来了。”
“这小畜生。”贾张氏气得将窝头拍在桌子上,“咱家能吃多少,最多也就十斤二十斤的。”
秦淮茹哪能不知道贾张氏的脏心思,惦记人家的猪肉,她还敢说十斤二十斤?
现在的年景,就算是过年,能有几口肉吃的。
“奶,我真想吃肉。”棒梗继续扯着贾张氏的衣角。
贾张氏啃着窝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哪有张家这么做人的。”
“那么大一头猪,他们家好意思,关起门自己吃。”
“他们家又吃不完,给咱们街坊四邻吃点,又能怎么着。”
“他家要是吃独食,我肯定去院里说道说道。”
“呸!他张家不要脸,真不怕撑死自个。”
“妈,您可别在院里撒泼。”秦淮茹喝着杂面粥,“人家张少武,明儿就去轧钢厂报到了。”
“咱家可别再惹人家了,以后没人帮不说,那张家老大,东旭也惹不起。”
贾张氏耷拉着眼皮,气得去掐秦淮茹的软肉,怒声道。
“那张家的老大,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坏种。”
“东旭现在没回来,说不定在厂里加班。”
秦淮茹疼的不吭声,眼瞅见易中海跟刘海中都下班了。
那贾东旭还没回家,只有一个原因,肯定是又偷鸡摸狗去了。
“我怎么闻着肉味了。”贾张氏自顾自的说着。
秦淮茹伸出灵活的舌头,舔抵着碗底的杂合面粥,收拾碗筷。
“张家炖肉了呗。”
“淮茹,你去院里等着傻柱。”贾张氏猛地一激灵,嘴里念叨着。
“傻柱不是去帮张家杀猪了嘛。”
“你等着,傻柱肯定会带肉回来。”
“到时候,你上手就抢,傻柱好面子,不会跟你发火。”
秦淮茹心里琢磨着,长叹一口气,她现在也摸不准傻柱的脾气。
虽说,她没点头也没答应,可到嘴边的肉,不吃她睡不着觉。
再者说,她也知道,张少武不会让傻柱白忙活。
“你放心,张家给傻柱的肉,肯定一人吃不完。”贾张氏笃定的说着。
院里这会儿,家家户户闻着炖肉味,哪还能坐得住。
那帮小年轻,又不自觉的走到前院,默默的注视张家的中屋。
站在最前面的,是二大爷家的刘光天跟刘光福,眼巴巴的瞅着。
住对门的阎埠贵家的哥仨儿,也是翘首以盼。
此时,张母已经把红薯面馒头蒸好,黎援朝也不客气,拿着馒头往嘴里送。
“阿姨,您家这馒头,真香。”
张母堆着笑,她看黎援朝跟张海洋,一身将校大衣的打扮,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般人。
“粗粮馒头,你们凑合着吃。”
“这还真不叫凑活,姨。”张海洋嘴也甜,三两口吃下一馒头。
傻柱剔骨开肚,满头大汗,杀猪锅里满了半锅泥,还有不少猪毛,张少武刷了几遍,总算是刷干净。
“婶儿,这野猪毛可不能扔,洗干净就能卖,去收购站能卖不少钱呢。”
张少武知道,60年的猪毛,可是战略物资。
猪毛能做刷子,刷炮管,清理炮膛,做成猪毛刷子刷军舰跟船舶。
猪毛拿到供销社收购站,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傻柱真是累的不轻,这会儿蹲在地上,张少武给敬烟点火。
“柱子哥,一会儿咱们喝两杯。”
却在此时,贾张氏背后手里提着盆,准备冲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