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穿着扎线棉袄,内翻棉裤,外面穿着保卫科的棉大衣。
另外一件深蓝色警服跟裤子,还有一条有“经警”俩字的臂章。
分发的翻毛棉鞋,比羊毛毡的大头鞋,穿着更舒服。
“嚯!你穿着还真像当兵的,比我还威风。”童骁骑拿着铁锹,将散煤放进炉子里,抽开下面的炉火盖。
张少武最后扎上武装带,右边别上空枪套,站在仪容镜前,前后照了几下镜子。
最后,他又扣上仿军帽,上面还有白铜的警徽,活脱脱一位公安。
冬天能穿上这一身,确实抗冻,浑身都暖呼呼的。
“少武,咱们再去机要室一趟。”童骁骑带着张少武出了值班室的门,又走到厂区门口的北面。
一间不显眼的红顶砖房,张少武一进去,就看着屋里有三个人,嘴里都叼着烟卷,吞云吐雾。
要不是他眼神好,都看不清这仨人的脸,就算他是老烟枪,也呛的只咳嗽。
童骁骑伸手扇着烟味儿,没给屋里那三人好脸色,冷脸说道。
“知不知道,你们在值班。”
“站岗抽烟,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屋里那仨人,吊儿郎当的晃着大腿,不慌不忙的掐灭香烟,又不紧不慢的站起来。
童骁骑早就习惯了这帮人的混吃等死,也当没看见。
“机要室是二十四小时的轮换岗,每个班是俩人。”
“他叫郭爱华,是机要处的值班人员,主要审查进出厂的信件包裹,还有厂外人员的证件,收发报纸。”
张少武嘴角带笑,跟屋里的几人,点头打着招呼。
那几人也是脸上带着笑,一一回应。
机要室的郭爱华,兜里拿出一盒荷花,递到张少武的跟前。
“兄弟,来根烟。”
张少武摆着手,只说自己抽过了。
郭爱华当着童骁骑的面,又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拿着火柴点上。
童骁骑冷着脸,看了他一眼,俩人出了机要室的门。
“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张少武说道。
童骁骑双手插在裤兜里,无奈笑着:“保卫处就没一个省油的,这里面的关系复杂着呢。”
俩人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嘴里也叼着烟,就见童骁骑指着站岗室。
“这是站岗室,从那儿后面开始,有消防科的办公室,车队办公室,还有保卫处的小办公室。”
“那小办公室是处理厂里刺头的,只要有闹事的,进去三警棍,没一个不老实的。”
“以后,你下手千万别手软,他们见人下菜碟,你越好说话,他们就敢蹲在你脑袋上拉屎撒尿。”
张少武静静的听着,一根烟抽完。
“今儿快下班了,明儿我带你去见识见识,民兵连办公室。”
“我屮艹芔茻!民兵连那帮人,都是上面领导安插进来的,不能说无法无天,但是也不好管。”
“咱们厂的巡防队,都是民兵组织的,街面上的小商小贩,也是他们出面清理。”
张少武倒是见过民兵连的精神面貌,那才是如狼似虎,对街面上的小商贩,下手狠绝。
俩人说话的时候,轧钢厂下班得喇叭声响起。
“嘚,又是一天,下班咯。”童骁骑摘下羊毡军帽,准备往外走。
傻柱早早的站在轧钢厂门口,翘首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