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武听着科长赵长海的话,可觉得太邪乎了。
就算是江湖上的“盗门”,也不敢在火车上,对国家财产动歪心思吧。
“科长,那一箱紫铜件,不是在火车上丢的吧。”?
科长赵长海听着张少武的话,眼里愣了一下,“你猜对了,还真不是在车上丢的,货场丢的。”
“可那个治安员的枪,可是在车上丢的。”
“就这事儿,第一第二轧钢厂都不想负责,这次的押运任务。杨厂长为了轧钢厂的荣誉,最后落在咱们保卫处的身上。”
“我心里正愁这件事儿呢,你说刺挠不刺挠。”
他说完这件事,又伸手挠自己的头皮,肉眼可见的愁云满面。
张少武心里也在打嘀咕,眼神放在李枭的身上。
“科长,这次任务,我亲自押送,出了任何纰漏,我自己承担。”
赵长海听着张少武的话,对他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就这次押运任务,能躲的都躲,甚至有人准备月底请病假,也不想押送这批紫铜件。
就算是他自己,心里也有点发怵,你说要是明刀明枪的打架,赵长海一点不怂,毕竟他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
可躲在暗处的贼,防不胜防。
“嘚!我赵长海不是不懂事儿的人,你这兄弟,明儿就来轧钢厂报到,先进民兵连,以后再说转正的事儿。”赵长海一锤定音,算是如了张少武的意。
“枭儿,喊赵科长。”张少武轻轻的拍着李枭的肩膀。
李枭从凳子上站起来,“赵科长,谢谢您。”
赵长海摆着手,又对张少武确认道。
“那下个月,月初押送任务的治安员名单,我可就第一个填你的。”
张少武脸上堆笑,故作轻松,“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科长赵长海就欣赏张少武这股子痛快劲儿,心里也松快不少。
等张少武带着李枭,从科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又交代了李枭几句。
然后,他俩去值班室喊白宝山,就看白宝山躺在值班室的床上,呼呼酣睡。
张少武捏着白宝山的鼻子,白宝山挠脸被憋醒。
就见白宝山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说道。
“少武哥,我又梦见咱俩小时候上学的事儿了。”
张少武递给白宝山一根烟,顺便把李枭进轧钢厂当民兵的事儿,直接说了。
“好事儿啊。”白宝山摸着李枭的头,“本来我想的是,万一李枭找不着活儿,就让他去喇叭营。”
仨人说着话,从轧钢厂走出来。
此时,正好是下班的点,巧合的是,却在厂门口碰见贾东旭,他眼角的贼光,在张少武身上,刮了一眼。
张少武的眼神落在贾东旭身上,也没看出他私偷什么东西。
那贾东旭与张少武猛地一对视,眼角止不住的抽搐,小腿迈的飞快,一会儿就扎进下班的人堆里。
张少武没多想,骑着自行车,后面带着白宝山,车梁上坐着李枭。
仨人在南锣鼓巷的胡同口分开,张少武推着自行车,刚进自家的前院,
却见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卧蚕尝刀,锋利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