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管她孟清浅怎么想的。
市中心的大平层诶!
把那里租出去当成日租房,一天的租金就得上千块吧。
孟医生奶大有容啊!
这个念头让顾寒眼睛一亮,嘴角刚要上扬,可一想到奚书谣,那点喜悦就像脆弱的泡沫瞬间破灭。
为躲开奚书谣,顾寒没回宿舍而是走向教学办公楼。
他像个潜行的特工,脚步很轻,眼睛警惕地扫视着每个角落,身体紧绷得像拉满的弓,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袭击”。
不是顾寒夸张,是奚书谣做事真的不计后果。
她可是敢带着项圈去她爸公司楼下的咖啡馆。
老铁,一个人连脸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是她放不下的?
顾寒提前毕业的手续只剩下最后的院领导签字了,需要顾寒当面去确认。
顾寒其实很眷恋大学时光,他渴望在校园里和一个普通的女孩谈一场不普通的恋爱,想象着与女孩在樱花树下的甜蜜相拥;和舍友在网吧吹牛逼时的热血沸腾,那些关于游戏、梦想的争论仿佛还在耳边;
在高架桥上看腿的悠闲自在,那是独属于大学的惬意时光。
大学是付出少却快乐满盈的地方,可这快乐现在却与他渐行渐远。
可惜,最快乐的生活,永远都是别人的生活。
顾寒知道自己没时间再浪费在校园了,他要为生活奔波,为村子里的人努力。
当然,躲开奚书谣也是重要原因。
他希望一切顺利,明天就能离开学校,彻底和奚书谣划清界限,可内心又有些遗憾,他其实想把疗愈工作善始善终的。
但是不给钱不行,这是底线。
顾寒走到院领导办公室门前,抬起手轻轻敲响了门。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缓缓推开门进去。
一位大约五六十岁的中年教授正坐在办公椅上,手中翻阅着一沓沓的资料。
看到顾寒进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慈爱与关切,热情地起身招呼道:
“小寒?回来了?”
“没看见书谣吗?刚刚她还到我办公室这边来了一趟,人应该走了不远,刚上电梯吧,我给你喊她一声?”
说着话的同时,赵长河还真的有所动作,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顾寒的左眼皮猛地跳了跳,心里暗暗叫苦。
人大可不必这么热心,至少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