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个人来到了使臣殿。老蛮皇还在的时候,使臣一直都是由他亲自接待的。
如今新蛮皇登基,听说他年纪尚小,朝中不稳定,叶相叶独揽大权,很多事都是由叶相代劳。
一般来说,不管是谁招待,在这里吃一顿饭,双方客气一番,接到蛮国的回礼,使臣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在蛮国游玩几天,就可以回木国去了。
冒夕三人都很期待,只有李遥天,他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了。
宫女们把酒杯端了上来,那杯子晶莹剔透,造型独特,在月光下衬托,甚美。
冒夕沉醉在这歌舞升平之中,众人有说有笑,举杯共饮。
“木国到蛮国有八百里之远,几位使臣辛苦了。”
“为两国之交作贡献,怎么能叫辛苦呢?这是莫大的荣幸啊!”
“听说几位使臣路上遇到了很多埋伏,一路走来不容易啊!”
“几位使臣福大命大,到了蛮国,可不要客气,一会儿要多喝几杯啊!”
见李遥天不说话,邵郓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说道:“几位大人说的是。”
冒夕看着手中的杯子,越看越喜欢。
就在这时,杯子缓缓泛光,光芒越来越亮。
冒夕再看其他几人的杯子,只有李遥天他们四人的杯子里泛着光。
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惊恐地要站起来,一只手将要伸出。
却看到李遥天一个眼神过来,她便瞬间不能动了,那句“不要”也卡在喉咙里,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李遥天缓缓摇摇头,眼中愧疚的望了一眼方晓逸和邵郓,那二人正眉目传情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边的一切。
冒夕的眼泪奔涌而出,蛮国这群人分明是有意加害他们,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李遥天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难道他和蛮国这群人是一伙的吗?
想起这一路上的艰难险阻,冒夕心里无助的呐喊。
那酒杯里!
有福原啊!
杯酒下肚,李遥天这才收回禁锢冒夕灵力。
冒夕有气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为什么......”
她打碎酒杯,冲出座位,揪着李遥天的衣领,大声怒吼:“究竟是为什么?邵郓、方晓逸我们四人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艰难苦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方晓逸和邵郓看着发了疯的冒夕,蛮国的皇族贵胄都在,这有失体统啊!
邵郓皱着眉头低声呵斥:“冒夕!你在做什么?还不快退下!”
冒夕没有搭理邵郓,只是怒目圆睁瞪着李遥天,红血丝充斥着双眼。
李遥天眼眶湿润,声音有些颤抖:“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这是我们身为木国使臣的使命啊!”
“我们的使命?我们的使命不是护送贡品吗?如今贡品完好无损地送到蛮国,我们完成了任务啊!我们将光荣地回到木国,成为紫品灵师......”
李遥天叹息一声:“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不懂得人心险恶,这次出使蛮国,是有人与诸国联手准备以此为借口发难蛮国,收复失地,也包括木国在内,我们都只是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