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晚脑袋剧痛,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可耳边宋凯那犹如魔鬼一般的笑声一直在耳边循环。
“傅野……救我……”
意识溃散之际,顾晚晚没有爱没有恨,没有仇没有怨,唯一仅有的只不过是将心中最依赖的那个人的名字喊出来。
“救我……傅野,我好疼……”
明明脑袋疼得很厉害,可顾晚晚捂着的却是自己的肚子。
她的孩子,千万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贱人,是你把老子害成这个样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你这个不识抬举的婊X,不想让老子睡你?老子就让千千万万个男人睡你。”
“等等老子就带你去玩,透死的玩,哈哈哈。”
宋凯将这几天心中的怨恨都发泄在顾晚晚身上,就在他话音刚落,后腰就被人狠狠一脚踹去。
宋凯整个人往更衣室里面倒去,脑袋撞在铁角上面,立马见血。
顾晚晚身体顺着门慢慢滑下,楚焰在看到顾晚晚满脸是血之后更加怒不可遏。
“奶奶的,我的人你也敢碰?”楚焰气结,搞不懂顾晚晚跟她外婆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人,竟然会这么惨。
倘若他再晚来一分钟,顾晚晚这个女人绝对要嗝屁的。
楚焰想归想,身体也没闲着。
抄起一旁的板凳就往宋凯的脑门上呼去,板凳被砸成稀巴烂,宋凯鼻子跟耳朵当场出血。
可楚焰还不解气,又把消防箱打开,把里面灭火器拿出来用力往宋凯身上砸。
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也就十几秒,宋凯当场被打得只有进的气。
“留他一口气。”楚焰对着身后的保镖命令道,随后快速抱起顾晚晚往外面跑去。
一个小时后。
医院里面。
江暨白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顾晚晚,脸色非常严肃。
“她有些轻微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江暨白心里面非常唏嘘,顾晚晚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接二连三出事也就算了,关键是每一次都能够死里逃生。
楚焰沉默着不说话,他看着还在昏迷中的顾晚晚,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幕就觉得背脊凉飕飕的。
楚焰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
“介意告诉我,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吗?为什么顾晚晚跟她的外婆,两个人都出事了?”江暨白一提到顾晚晚的外婆就忍不住心头发紧,记忆中那么慈祥和蔼的一个老人,可眼下能不能熬到明天都是个问题。
于是楚焰便将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给了江暨白,江暨白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点一般,立马问道,“你说是胡芝让顾晚晚去礼服馆挑选礼服的?那为什么最后礼服馆里面只有顾晚晚一个人呢?”
楚焰像是被提醒了一般,回答道,“我过去的时候礼服馆已经关门了,并没有见到胡芝。”
说完了之后,楚焰又开口道,“你是傅野的好朋友,这件事情你告诉给他了吗?”
江暨白点了点头,“告诉了。”
“他怎么说?”
“都已经分手了,还能怎么说?你该不会是以为傅野还来这里管顾晚晚吗?人家现在有女人有孩子。”
江暨白嘴上如此说着,心里面却又已经默默给傅野点了三炷香了。
兄弟啊兄弟,你别怪我心狠了。
其实江暨白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傅野,因为傅野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会来医院。
而这样他们所有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再忍一忍吧,十几天的时间而已。
可是江暨白根本不知道,他的这个选择,会造成顾晚晚跟傅野两人心中最痛的遗憾。
“女儿……我的好女儿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胡芝的凄惨的哭声在走廊里面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江暨白跟楚焰两人都往门口看去,便看到了胡芝哭得双眼红肿的往病房里面跑来。
在看到顾晚晚还躺在床上昏迷,胡芝伤心得脚步往后踉跄,差点直接晕了过去。
好在一旁的护士将胡芝扶住,她嗓音沙哑的质问楚焰,“这是怎么一回事?”
楚焰只觉得莫名其妙,被胡芝的话气笑了,“你把你女儿喊到礼服馆,她差点被人打死你却不见踪影,如今你来质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老阿姨,你脑子瓦特了吧?”
楚焰本来就是一个很毒舌的人,哪怕眼前的女人是顾晚晚的妈妈,可是楚焰照样不给好脸色。
胡芝被楚焰的话噎住,心中暗骂这个楚焰竟然会如此的没有礼貌。
“说啊,你去哪里了?你自己女儿快要被打死了你不知道?有你这样当妈的吗?你还是顾晚晚的妈妈不?”楚焰咄咄逼人,字字珠玑,胡芝只是瞪大双眼一副伤心欲绝般看着楚焰。
“你瞪我干什么?老阿姨你傻了吧?你现在应该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顾晚晚被欺负成这样,而你这个当妈的却不知所踪!”
楚焰根本不给胡芝逃避的机会,一只手用力扣住胡芝的手腕,眼神里面是冰雪般的危险。
胡芝被震慑得一时间忘记反抗,只能结结巴巴道,“我刚刚……刚刚有事,我就先离开去处理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给你看聊天记录,还有通话记录……”
胡芝着急证明自己的无辜,恨不得将所有证据都甩在楚焰脸上。
“楚焰……你……你放开……她……”
突然间,躺在病床上的顾晚晚缓缓睁开眼睛,当她看到楚焰竟然在跟胡芝对峙,立马阻止他们。
楚焰松开了扣住胡芝手腕的那只手,所有人都往顾晚晚的病床边跑来。
“女儿,我的宝贝女儿,你没事吧?你不要吓妈,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让你健健康康。”
顾晚晚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胡芝,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蒂娜为什么会在花茶里面下药。”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她不是在质问,而是在等待胡芝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