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玥没来由的心头一跳，却还是颤抖着开口询问道，“什么样子？”

沈长风痛苦的闭上眼睛，“她一丝不挂的被绑在一张铁床上面，她的身上全是鞭痕还有各种液体，而像她这个样子的，房间里面还有四五十个女人。这些女人有的已经奄奄一息，有的还很新鲜，而那个地方，只要是来一个男人，都可以随意选择一个女人发泄……小凤因为我们失去了自尊，失去了未来，失去了健康，不……造成她如此悲惨的生活是你，你这个口口声声说会给小凤带来好日子的女人，你除了身上流着跟小凤相同的鲜血之外，你又做了什么事情呢？”

一件件，一桩桩，沈澜玥明明很想要将这些事情给忘记，可是当自己的儿子也亲口开始指责她，沈澜玥心底绷着的那一根线，最终还是断了。

“不是的……我那个时候不知道……长风，你了解妈的性格，妈从小就一直保护你们，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小凤就是我的孩子……”

“那大姨呢？大姨被你害成那个样子……”

沈澜玥瞳孔骤然紧锁，“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变成这样……”

沈长风用着近乎悲悯的眼神看着沈澜玥，他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到顾晚晚看他们的眼神了。

“是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因为你的不知道，让所有人给你买单。难道就因为你的不知道，那些伤害就真的不复存在吗？”

沈长风的眼中涌现出了审判，沈澜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突然间就跌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我明明……明明也是受害者……不对，我对不起我的姐姐，我对不起我的女儿，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们，哈哈哈哈哈……我就是个千古罪人。”

沈澜玥又哭又笑，整个人的情绪也开始崩塌，恰好这个时候，医生将霍小凤送入了病房。

当他们将霍小凤抱到病床上之后，面白如纸的霍小凤看着眼前的景象，哪怕她不用询问，也知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