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地损人真的好么?真是的,鬼帝又不正经了。
她昨天见鬼帝一副阴鸷表情,还不准人扶她,摆明了丝毫不给她台阶下,冷峻的眉眼里皆写着“不好惹”和“你干脆以死谢罪算了”的恐吓,再加上自己这个硬脾气怂性子,肯定也不敢主动再去道歉服软,如此一来肯定就是长期冷战,她和鬼帝交情也不深,唯一的一点点交情用大脚趾想也经不起战斗,肯定得闹掰!
可她没想到他却这么简单就原谅她了。
心惊胆战了一大早上,难题竟然就这么不攻自破了,看来……昨天她看到的肯定是假象,不然她无法解释为什么昨夜的鬼帝和今时的鬼帝完全判若两人。
既然重归于好久从归于好了罢,懒得想这么多了!
“最近古文学得如何了?”鬼帝这班主任查岗式发问,问得焦棠一阵出冷汗。
焦棠吞吞吐吐“学得还好,就那样呗,还能怎样,哈哈……”
她一阵苦笑。还能怎样?她根本没认真学好吗?
不过方子也没多久就要拼凑出来了,这多亏了鬼帝的帮忙啊。
“你第一次来问我时,造字的功夫甚好,竟左拼右拼就拼出了古文字,挺有天赋的。”玄琇握着茶杯,手指摩挲着杯沿。
杯子真是福泽深厚。
杯子也许满心欢喜,焦棠可就满心伤悲了。
鬼帝莫不是在套路?难道被他看出了什么吗?
“嗯嗯,过奖啦哈哈,天赋嘛,我也没办法。”原谅她一番厚颜无耻,实在也是别无他法啊。
鬼帝勾了勾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仿佛相信了她的话,焦棠心一松。
总算是逃过了一劫,与鬼帝讲话,真是胸闷气短,心律不齐啊。
“得妻如你,实乃玄琇之幸。”
“额……”这突如其来的深情是怎么回事?鬼帝到底是遇到了大灾大难大风大浪大悲大喜,受刺激如这般神经错乱?并且他这幅淡定从容的样子一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该回句什么?似乎除了“此话怎样”之外,她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话了。
可话刚到嘴边,焦棠又听他风轻云淡地说。
“所以,聪慧如你,定会帮为夫一个小忙,对吧?”玄琇盯着他,一双眼笑得弯成一道月牙。
还好还好,刚刚这只是叫她帮忙的客套话而已,鬼域人民发来贺电……
“你说吧,办什么帮?”焦棠装出一副古道热肠。
玄琇轻笑一声,将手放在桌上,不再把玩杯子。
那月白色衣袖上的精致银龙纹在阳光下散发出幽冷的寒芒。
“你似乎很会自创语言,要不你也为我创一创?”
她又不是仓颉,如何造字?
“你真是抬举……”
“你想象力如此丰富,而且又这般乐于助人,应是不会拒绝的吧?我这可怜的侄儿啊,昨夜暴雨倾盆……”一边说着,一边去摸了摸小呆瓜。
“我答应了,答应了。”她赶紧说到。
“多谢。”
只是睡梦中的小呆瓜对自家叔叔这番威逼利诱浑然不知。
“你要我造多少字?”焦棠正在琢磨着,自己究竟能画上多少图案。
并且对自己的画画技术充分表示怀疑。
“一两万吧。”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也许……四五万?”
“就一两万吧。咳咳。”她快吐血了。
玄琇满意地笑了。
“放心,我用两天的时间帮你解决这两万字,如何?”焦棠强颜欢笑。
“那这当然是再好不过了。”玄琇装出一副万分开心的模样。
“不如先为我创几个看看?”话音刚落,他就去小呆瓜的书桌前取来了纸和笔。
所以他一番征求同意的语气,举止却是根本不管她同意与否。
这还难得了她?嘻嘻。
“是,用is代替,他她它,he、she、it……”焦棠为玄琇讲了无数的简单英文,比如你我他,一二三,红黄绿等等常见词汇。
“那灵蛇、白鹿、青凰如何代替?”
“灵蛇的灵,用α代替,蛇是snake,灵蛇就是αsnake,白鹿就是,white deer,青凰……green ……以后一一对应,同样,火凰就是red 。”
“大荒山,魑魅,叆叇,这些词,怎么代替?”
“emm,荒就用‘β’”
“所以,大荒山就是‘big β mount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