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戏才能做全套,在他正想着该如何才能让这件事情看着更合理的时候,突然感觉左肩一疼。
他不可置信地转身看去,只见不远处,夏侯虚弱地放下手里的弓,倒在侍卫的怀里。
他懵了,夏侯射他干吗?
当看见他一路走来的血迹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他拖了太久,手上的伤口太深,血早已哗啦啦的往下流了。
如果他身上没有伤,哪来的血?
夏侯这是在帮他。
趁着侍卫都还围着夏侯,他赶紧加快速度往外跑,跑得很急。
终于在一处山体后面遇见了楚浩,楚浩连忙扶住他,“你怎么还受伤了?”
白碎河摇摇头,嘴唇苍白,“回,回去……”他们得赶紧回去继续演戏。
楚浩瞪了他一眼,拽着他往一旁的树林走,他刚才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山洞,刚好可以让他们休息会。
白碎河显然有些抗拒,“计划……”
楚浩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像是老母亲看自家不争气的傻儿子似的,“计划个屁的计划,他娘的明天才是涂合神祭,你现在回去赶着吃屎吗你?”
白碎河明显一愣,他没想到楚浩会骂他,他气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随楚浩进了山洞。
楚浩没好气的将白碎河往石头上一按,自己就站在一边不说话,但凡白碎河出去得慢一点也不至于伤这么重。
白碎河见楚浩生气了,他小声地叫了一声:“楚浩……”
楚浩不理他。
“师弟……”
楚浩还不理他。
“嘶……”他发出一声疼痛的唏嘘声,可怜巴巴地伸着左手,“好疼……”
楚浩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走过去蹲在白碎河身边,拿出一些药材和刀具给白碎河处理左手上的伤口。
白碎河看着认真做事的楚浩,眼底不自禁多了几分温柔,语气软了不少,脑袋往前伸了伸,小心翼翼地问:“师弟,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楚浩当即把手里的东西往盒子里一扔,生气地看着白碎河,“回回回,一天天的就知道回,现在局势不明,回什么回,再说你回去又有什么用?”
他有些被气笑了,“白碎河,你能不能别把天下人的命看的那么重要?如果你死了,天才人不是照样都得死,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想想?”
白碎河被楚浩说的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楚浩竟如此在乎他,他笑了,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这不是有你呢嘛。”
他将衣袍解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将左边领口的衣服往外扒拉了两下,微笑着看向楚浩,“师兄错了,那师弟能不能帮师兄再把伤口处理一下?”
楚浩撇撇嘴,不情愿地走过去。他将一块纱布叠好放到白碎河嘴里,“咬住。”
“我要拔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