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泛红,拼命摇着头,“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白清河,你告诉我!为什么!!!”
白清河扶着树踉跄着站起身子,“碎河,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你不愿意接受,没关系,哥哥走就是了……”
说着白清河转身就想要往一边走。
“哥!”白碎河叫住了他,白碎河往前小跑了两步,想要拉住白清河,可手却停在了半空中,声音沙哑,“……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他其实是想问:你可以原谅我吗?原谅他曾经那可笑的恨。
白清河那样护着他,而他却不明所以地记恨上了他和父亲……
白清河转过身,张开双臂,笑得温柔,“当然,可以。”
他看见白清河伸开的双臂,不知为何眼眶有些发热,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了,他赶紧跑过去抱住白清河,“哥。”
白清河安抚的拍拍他的背,“没事了,没……”
然而下一瞬,白清河感觉脖颈一痛,说话的声音僵住了,双手不可置信的停在空中,“你,你干什么……”
白碎河将周青寒给的那根银针从白清河脖颈处的皮肉中拔出来。哪里还有刚才那泪眼朦胧的样子,他随意地弹了一下针尖。
“他说,碎字寓意不好,从来不会叫我碎河。”
此时楚浩和周青寒看见动静也都过来了,刚好听见这句话,两人瞬间明白了,楚浩探究地看着浑身是血的男人,“你不是白清河,说,你到底是谁?”
男人并没有回答,反而是好奇地打量着白碎河,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变成了女声,“没想到还真的让主上猜到了。”
听见这声音,白碎河和楚浩皆是一愣,“方冉儿?”这声音正是方冉儿的声音,之前在云知洲冒充长公主的方冉儿。
方冉儿见被人认出来了,也不装了。她大手一挥,变成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妙龄女子,与那日在巷子里堵白清河的装扮一模一样,“就是我。”
“不对啊。”周青寒好奇地看着方冉儿,“我那针上明明是毒药啊,她怎么一点事没有?”
楚浩警惕地将周青寒挡在身后,“她有九阶实力,毒药对她作用会削减,你那点毒,根本没用。”
白碎河也是警惕地看着方冉儿,销古剑已被紧紧握在手中,“你要干什么?”他大脑飞速运转,已经在想待会要怎么逃跑了。
方冉儿轻笑一声,“你们不都看见了吗,就是为了演刚才那一出戏。”
见白碎河不信,她叹了一口气,“哎呀,别不信嘛,人家的目的可是很单纯的哦。”
她撩拨着面纱,“对了,告诉你个秘密,刚才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哦,还有,昨天白清河可是到死都在维护你呢,他要是知道你这么恨他,该有多伤心呢。”
白清河死了?
白碎河眼底伤心一闪而过,随即装出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方冉儿好奇地打量着白碎河和楚浩,小声嘟囔:“真不知道主上看上你们什么了,明明杀了就好了嘛,真麻烦。”
“主上让我给你俩带句话。”她往后退了两步,学着主上的语气说话。
“深渊一直在注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