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牌插进去就是开启了结界,不同的玉佩对应着不同强度的结界。操作员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问白碎河,“怎么了?”
“选最大强度的那个,最左边的。万一切磋中出了意外,不能伤到观众。”
操作员看向主持人,征求他的意见。主持人又看向杜道秋,直到杜道秋点头,操作员才换上了最左边的玉牌。
待保护罩升起,主持人道:“预备——开始。”
杜道秋负手立在那里,端的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道:“你们是小辈,你们先出手吧。”
白碎河与观众席上的蓑笠翁对视一眼,点点头,示意计划开始。
随后他朝杜道秋笑笑,“等等,不急。我还有一位朋友没来。”
听见这话,杜道秋皱眉,现在年轻人事真多。这个人他记得,拥有销古剑的那个年轻人,想着,杜道秋的目光就落到了白碎河的剑上,这把剑是个好东西。
而白碎河身后,楚浩也在悄悄给杜南灯讲他们的计划,叮嘱他要随机应变。
也是在此时,汽泽大教堂门口进来一男一女,两人衣服都已满是补丁,一看就不是灵修。
“来了。”
他们就是邓湖邓允兄妹,邓湖牵着邓允的手,直到比武台前才停下。
杜道秋见这俩人停在他旁边,他感觉到了麻烦,“这什么意思?”
白碎河一步一步靠近他,“没什么,杜宫主。他们曾经见过您一面,之后就日思夜想,您就不好奇是在哪见的?”
杜道秋瞥了他们一眼,道:“不感兴趣。”
“没关系,杜宫主,让他们来帮您回忆一下。”
观众和杜道秋的表情都很疑惑,他们不理解,这不是切磋吗?这是要闹哪出?
邓湖听见这话就知道他的机会来了,他看向观众们,深呼一口气,最终在妹妹邓允深浅蹲下,安抚地摸摸邓允的小手,温柔地道:“小允,哥哥问你,你相信哥哥吗?”
邓允呆呆地看着邓湖,似是在理解话中的意思,她歪了歪脑袋,咧着嘴笑,软软地说了一句,“哥哥好。”
邓湖站起身,摸摸她的头,他将邓允转过去,指着观众席第一排蓑笠翁的位置,对邓允说:“你去那位叔叔那坐一会好不好,待会哥哥要讲个故事,小允记得把耳朵唔上哦。”
邓允没明白邓湖的意思,只听懂了最后一句话,她乖乖捂上耳朵,并没有动。最终还是邓湖推了她一下,邓允才哒哒地跑到蓑笠翁面前。早上的时候,蓑笠翁听说了邓允的故事,也心生怜悯,他将早就准备好的玩具递给邓允玩,又悄悄给她下了结界,隔绝外部的声音。
邓湖这个行为也引起了观众的猜测,观众席上窃窃私语。
“那个姑娘是怎么了?”
“看着傻傻的,不像正常人。”
“我感觉这里面有故事。”
邓湖看见这一幕,的眼眶有些湿润,想想曾经,他的妹妹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明媚少女。如今却……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