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玥虽然害怕，最终还是乖乖跟进去了。

进入房间，他看见了那些熟悉的东西，小时候闹着师父给他做的孔雀被子、檀香木的书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宝贝、许许多多的功法……

纪钰转过身来看着他，先是问他，“多久没休息了？”

“三天。”孟川玥老老实实回答，然而手心里的汗却暴露了他的紧张。

随后就听纪钰问：“回来做什么？”

听见这话，孟川玥只觉得难受，是啊，他回来做什么，私自出营，只会给他自己、给师父惹麻烦。

孟川玥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他低着头，走到书架旁边，拿出最上面的盒子打开，里面装的是十根藤条，他抽出一根来，双手握着，走到纪钰面前跪下，将其双手举过头顶。

“徒儿做错了事，请师父惩罚。”

纪钰眼底没什么大表情，却尽显压迫感，他问：“做错了何事？”

“坠入幻境，一厢情愿，沉迷儿女情长，不顾家国大义。”

“是该罚。”

纪钰没再继续说。

“私自出营，违背规矩。”

纪钰却反问他，“这该血染香罚，找我做甚？”

孟川玥没有回答，他不想说是因为他不想回训练场，不想再见到田甜，给田甜添麻烦。

然而却听纪钰问：“幻境的事，血染香罚过了？”

“是。”孟川玥依旧低着头。

纪钰看着心烦，突然厉声道：“抬起头来。”

见孟川玥只是抬高了一些，纪钰道：“看着我。”

孟川玥这才抬头看他，这个时候，他真的，好想让师父狠狠地打他一顿，让他心里不那么难受。

“怎么罚的？”

孟川玥不说话。

纪钰却直接夺过孟川玥手里的藤条，“我就问你一句，你还回不回去？”

孟川玥觉得手里空了，也放下了胳膊，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是纪钰的问话。

“不知道……”

孟川玥确实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去，他想回去，想见朋友、导师还有……心上人，可是他回去，对于别人来说也只是麻烦。

“不知道是吗？”纪钰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想不想你的朋友？”

“想。”

“想不想你的心上人？”

见孟川玥不说话，纪钰声音又冷了几分，“回答我。”

“……想。”

纪钰扔下藤条，“那就回去。”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大不了为师给你兜底。”

“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纪钰拂袖而去。

看着纪钰离去的背影，孟川玥却是笑了，感觉心里暖暖的。

他啥时候再走出去的时候给在场的各位前辈都行了礼，看得出来，他心情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