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该找谁找谁,现在的事,该找你找你。
“我和李小花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这个疯婆娘天天缠着我。” 张二舟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惊慌地向后退了几步,双脚有些慌乱地移动着,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他一边后退一边大声叫嚷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和无奈。
眼神四处游移,不敢与我对视,逃避着我的审视。
“你很心虚。”我说道。
张二舟摇摇头,努力辩解自己和李小花毫无关系。他的眼神闪烁不定,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慌乱。
而后,他猛然转身,动作极为仓促,就要向门外跑去,像是受惊的兔子。
人快还是刀快?
下一秒,张二舟身形一滞,他以极快的反应速度向左倾斜,刚刚好惊险地躲过那柄如闪电般飞来的剔骨刀。
刀身 “噗” 的一声刺入大门门框,那坚硬的木质门框在刀的冲击下微微颤抖。
刀身稳稳地插在那里,如门神般矗立在此,阻拦着张二舟的去路。
“别跑了,就算你会太极,也跑不掉的。”我轻声道。
张二舟缓缓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我,一言不发,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慌、有疑惑、有不甘。
暗叹口气,我站起来。
“张二舟,我承认,你的太极功夫真的不赖,可终究只是花架子啊。”说实话,我刚开始看他的动作真是惊为天人,可到后来却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这套动作莫名地有些空,就像是一个人做了一百遍相同的动作,仅仅依靠肌肉记忆在重复,完全没有神韵在其中。
“你知道?” 张二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
我点点头,说到底,这里也是我的世界,我自己都不曾真正意义上接触过太极的内核,眼前这个张二舟又怎么可能做到呢。
无论这个世界如何改变,如何陌生,可它始终无法诞生我不曾了解的东西。就像我无法凭空搓出来原子弹一样,甚至连相关原理的书籍,在这里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我想我知道困扰我自己的是什么了,是才疏学浅。
我确实看过很多书,可那些内容并没有形成现有记忆,或许藏在某处,又或者成为整个世界的一部分,等待着我的发现。
这可能就是我,只依靠目前已有的创造权柄,无法随心所欲的原因之一吧。
“不过你和小姑娘打太极的功夫,倒是挺厉害的。”我嘲讽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这点精髓都用到男女之事上了。
“你知道什么啊。”张二舟此刻神色慌张,他的眼神四处游移,不敢与我对视。
见我走了过来,更是做出了对战的姿势,身体微微下蹲,双手握拳,警惕地看着我。
“我不是要审判你,我也没什么资格审判你,回去坐着。”我缓缓走上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拍之下,才发现他的后背早就被汗水浸湿,湿漉漉的一片。
“可以进屋换一件衣服,免得着凉受寒。”我温馨地提示着。
张二舟此刻是想动也不敢动,那剔骨刀就这么立着呢,谁家好人能把刀插进石桌里啊,搁谁身上谁都害怕。
“不用。”张二舟脸色有些发白“这几天早晚温差大,凉快点好。”
既然如此,我也不逼迫他非要做什么。
从身后拿出一个黑色的本子,随手变出一支油笔。
没办法啊,任大哥家里全是这种几毛钱的油笔,张二舟家翻个底朝天,都不能有一支笔,先用着吧。
油笔上还印有广告。
玍古镇男性生殖医院,结扎半价,第二根免费。
嗯……
我看看笔,又看了看张二舟。
有些心动,不过还得找一个,我觉得赵老八就挺不错的。
被我这么一看,张二舟顿时炸毛了,他自然是看到了油笔上的字,摇着头,又要向后退。
我挥了挥手,“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什么以后再说。
张二舟顿时不淡定起来。
我啧了一声,刚刚打太极的时候表现得多好啊,现在又不淡定了。
张二舟要是知道我的想法,怕不是要直接吊死在这了,你要噶我蛋,还说我不淡定?
木有文化吧,宠物绝育才叫噶蛋,你这不叫,你这叫阉,我亲自动手,地方都不一样的。
“说说看,你和李小花的事情。”下巴杵着笔,我看向张二舟。
张二舟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张二舟。”我大喊道。
“嗻!”张二舟应了一声。
嗯?谁给净身了,手咋这么快呢。
“说说,你和李小花的事。”我用笔尖轻轻地敲在石桌面上,发出清脆的 “笃笃” 声,示意他快一点,我的耐心有限。
张二舟扶着石桌,缓缓瘫坐在石凳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没啥啊,就之前她和我在一起过,后来我觉得不合适,然后我们就分手了呗。再后来,她找到我,要死要活地和我复合,我不同意,就一直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