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条未读短信,6条未接电话,全是那伙人。
张桂英见状,心一横,将卡取出,就这么一撅,扔进火炉中。
亏得手机是双卡双待,自己这张卡始终都是与对方单线联系。
这几个废物知道自己的名字,却没有见过人,到时候警察找到门,自己只要死不认账就可以了,反正也没有任何线索指向自己。
而且今天自己都在王若心家里,也没有作案动机,轮也轮不到自己。
想到这里,张桂英开始庆幸自己今天的举措,要是真出了事,自己还参与了活动,肯定也得被送走。
吃过晚饭,收拾好后,张桂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床头柜的暗格,将里面的锦盒取了出来。
打开后,由绸缎包裹着的物品小件便露了出来,那物件在灯光下散发着荧光。
一枚花钱。
张桂英轻轻地将那花钱放在桌子上,眼中闪烁着敬畏的光芒。她双膝缓缓下跪,对着花钱虔诚地拜了起来。
“五子通宝,保我家族,护我周全。”
她的声音低沉而庄重,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期望。
张厄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偷偷观察着。他本想着去问大姑奶之前答应好的玩具什么时候去买,毕竟自己给出去了很多,却不曾想撞见这么一幕。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好奇和惊讶。他看着张桂英的举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拜完后,张桂英又小心翼翼地给花钱上了层油,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她仔细地擦拭着,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直到花钱重新焕发出光彩。
随后,她再次将花钱装回锦盒,放到暗格中,一切都恢复了一如平常的模样。
见状,张厄忙敲了敲门。
张桂英身形一颤,心中涌起一丝惊慌,她紧张地看向门,问道:“是谁?” 张厄喊了声大姑奶。
张桂英这才松了一口气,让他进来。
于是,张厄就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而后低着头,余光却在扫着暗格所在的地方。
张桂英怎么也想不到,算计他人到现在的自己,竟然开始被自己这个远房亲戚算计上了。
张厄确实是盯上了这枚花钱,仅仅远处看去,就能感觉到价值连城,要是卖掉,说不定能买一车玩具。
再说了,就这个东西拿出去,李闯他们不得求自己看看啊。
人性善恶,始于本,启于教。孟子曾言:“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 然而,教化不成者鲜有,多为歧路。
若人在成长过程中,未得良好之教化,便易迷失于物欲横流之中,走上邪路,亦如张厄,亦如张桂英。
善与恶,往往在一念之间,而教化才是引导人们走向善道的关键。
一夜无话
清晨时分,张桂英悠悠转醒,麻利地起身开始做早饭。
当她来到院子里准备晨练时,不经意间抬眸,便看到张二舟家的院子里有人静静地坐着。
那人身着藏青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线条分明的脖颈,黑色的裤子修身且利落,流畅的线条从腰间一直延伸到脚踝,长发及肩,被简单梳了个侧分,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张桂英对小镇的人有所了解,眼前这个多半就是张厄说的外来户。她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那人,心中暗自嘀咕:看着打扮,普普通通,怎么也不像有钱人啊。都入秋了,连个厚实衣服都没有,弱不禁风,活像个病痨鬼。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必要与他过多客套了。
而后,吃过饭,放张厄去其他人家玩,张桂英本打算再找王若心盘盘道,就发生了故事开篇的对话。
二人的对话,原原本本地都入了他的耳。
或者说,这个年轻人根本没有顾忌她的存在,更像是希望她能听到。
一连串的对话,张桂英倒是无所谓,不过是不争气的后辈和毛头小子之间的针锋相对。
直到这个叫任亻的年轻人,叫出了张二舟的曾用名,张桂英神色一振,她想起了昨天那个全身裹着严严实实的人。
手机她确实带了,但是被那人打过之后,又扶了自己一把,手机就消失了!
说他偷的?手机在家里,没丢。
那他肯定是知道自己也参与其中了?
不行,一定要打探一二,此子不可留。
越想越心慌,突然看到张二舟失去了声响,趴在地上,张桂英一喜,用个废物换命,值了。
正要拿起手机,却见任亻已经出现在房顶上,正冲着她打招呼。
“张二舟没死哦,我们在闹着玩呢,报假警可是要坐牢的。”我指了指他的手机。
在我的注视下,张桂英面色僵硬地放下手机。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放下手机,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恐惧。
她的眼神闪烁不定,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