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还有跑车?”我有些诧异。
“怎么没有呢?看不起人是不是?再怎么说,我们小镇还是挺富有的,就10号街稍微差了点。”魏淑芬说道。
这哪里是稍微差一点啊,简直是差得太多了。
“还说不说了。”
魏淑芬有些不爽,于是我再三保证不打断了,这才继续听着故事。
“接下来就好玩了。”魏淑芬说道。
她说,由于10号街的路段塌陷了一半,这就导致单向道连一辆车都过不去了。
车辆卡在那里,后面的车还在不停地滴滴喇叭,司机就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开,想着不过是稍微有点倾斜而已。
再说了,单行道也没办法掉头啊。可那些都是泥啊,哪有不黏车轱辘的道理,所以,车子就陷了进去。
老马他们看到了,就借了点工具,连人带车地帮忙,一边指挥一边忙活。
似是看到我欲言又止,魏淑芬直接解释道:“淤泥比较深,要是直接放上去,车子轮胎一压就进去了,根本起不到作用。”
老马他们是用两根粗木头垫在下面,另一边放好石头,这才让车过去。
“然后就这么放着,车就过去了?”我问道。
魏淑芬白了我一眼,又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弄得我是一头雾水,我长得很招笑吗?
“不是笑话你,别多想。”
接下来,我就知道魏淑芬的笑点在哪里了。
老马这脑回路也不知道咋想的,车走完以后,把工具都收起来了,说等下一拨人。
别人问他为啥这么做,他说刷功德用,以后下去了能少遭点罪。
赵老八知道这件事后,酸溜溜地总结了一句:
“怪道积德”
“不能笑,不能笑,笑了就破功了。”我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努力地憋着笑。
此时,魏淑芬又看向了我,我们四目相对,下一秒,两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神他喵的怪道积德,这想法一般人还真整不明白。
至于任大哥一家,对老马这个人只能说秉持中立的态度,只说能相处,但不能深交。
等老马走过来的时候,我没来由地想到了四字评语,嘴角微微咧了咧,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过高兴。
可不能乐过头了,让人看见可不好。
和老马同行的人叫老林,俩人一并走到了我的身前。
“小子,一个人啊。”老马冲着我大声喊道,那声音带着几分豪迈。
“是啊~”我故意拉长了声音回应道。
“走啊,喝点去。”老马热情地招呼着我。
我摆了摆手,没有看向他,只是认真地嘱咐他两句:“伤都没好呢,少喝点酒。”
我还记得那场闹剧中,老马可是受了伤的。
只见老马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大大咧咧地说道:“两眼一睁就是喝,疼不死的,走,喝点。”
“我酒精过敏,喝完你就得送我去医院,我可没钱,你拿医药费吗?”我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
一听这个,老马就怂了,连忙说道:“提钱干嘛,提钱伤感情啊。”
“而且,我要是噶在酒桌上,和我喝酒的都没跑,不是赔钱就得进笆篱子,你选一个?”
我继续吓唬他,“说不定我还找你索命哦,在下面和你喝酒。”
他自己是个酒蒙子就算了,还总想找别人喝酒,这要是没出事还好,出了事哭都找不到地方。
老马的脸色一白,随后摇了摇头。
“你这年纪轻轻的,真没劲。”老马嘟囔着。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这句话。
这话说得没毛病。
“小菜就酒,越喝越有。”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
“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上我这玩行酒令来了?”
我急忙抬起手,大声说道,“打住,停,四道破。”
“有事说事,喝酒免谈。”能在这个时候找我的,要说没什么目的,那纯粹是骗人的。
只见老马和老林对视一眼,随后老马走上前拉住我的袖口,一脸苦相地说道:“你帮我绑个人。”
哎!你等一下,不是,你们这街道的人都什么毛病啊,找我不是要见阎王,就是要绑票的。
我,社会主义好青年,没事就爱瞅两眼毛选,对党、对国家如此忠诚,怎么能做这种违法乱纪的勾当呢。
不行不行,我疯狂地摇着头。
“你这是违法的事,我不干。”
老林也不客气,大步走上前,就要伸手掐住我。
“你咋这么不懂事。”
嗯?一把砍柴刀就这么突兀地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剔骨刀这东西,有点轻,不太适合我,还是砍柴刀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