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仙宫后,项璃月看着高台上那道身影,声音响彻整个仙宫大殿:“我,要挑战仙宫宫主,就以‘苍生福祉’四字为题!”
此言一出,原本喧闹的大殿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众人皆惊愕地望向那个一身素衣,却傲然挺立的女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挑战仙宫宫主?”
“以‘苍生福祉’为题?她疯了吗?”
“她竟敢如此大胆!”
窃窃私语声像浪潮般涌动,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高台上,仙宫宫主原本和颜悦色的面容出现了一丝龟裂,他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光。
灵玉仙子掩唇惊呼,难以置信地望着项璃月,又担忧地望向身旁的清风使者:“清风哥哥,‘苍生福祉’乃是仙宫宫主多年来苦心钻研的至高心法,她怎敢……”
清风使者亦是眉头紧锁,轻轻摇头。他心中暗道:她竟敢在如此场合,以如此方式挑战仙宫宫主,难道不知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大胆!”云阳长老率先发难,吹胡子瞪眼地指着项璃月,“你竟敢在此口出狂言!仙宫宫主德高望重,修为通天,岂是你这等黄毛丫头可以随意挑战的?”
项璃月对周遭的指责声充耳不闻,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高台上的仙宫宫主,一字一句道:“宫主口口声声将‘苍生福祉’挂在嘴边,制定了诸多规则,可这些规则真的公平公正吗?真的有利于苍生福祉吗?还是说,只是为了巩固某些人的地位和权力,而牺牲了真正需要帮助之人的利益?”
她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如同一把利剑,直指仙宫宫主虚伪的面具。众人心中皆是一震,开始反思她话中的含义。
是啊,仙宫近年来制定的那些规则,真的合理吗?那些被排除在资源分配之外的弱小门派,他们的利益又该如何保障?
仙宫宫主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强压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位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本座执掌仙宫数万年,一切皆以苍生福祉为先,你年纪尚轻,不懂得其中道理,还是莫要胡乱揣测。”
“是不是胡乱揣测,宫主心里清楚。”项璃月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今日,便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你的虚伪面目!”
说罢,她手腕一翻,掌心赫然出现一块散发着莹莹白光的玉佩……
项璃月掌心的玉佩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她坚定无畏的面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原本有些骚动的场面再次安静下来。众人皆好奇地望着那块玉佩,猜测着它的来历和用途。
“大胆狂徒!竟敢在仙宫撒野!”云阳长老见仙宫宫主吃瘪,立刻跳出来指着项璃月呵斥道,“你手中的可是仙器?说!是从何而来?是不是偷盗所得?!”
他这一番话,可谓是诛心之问。在场的众人,大多都听过仙器现世的传闻,更知道仙器对于仙门百家的意义。若是这玉佩真是仙器,那这女子必然来历不凡,可若真是偷盗而来,那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项璃月冷冷地扫了一眼云阳长老,对于他的栽赃陷害,心中早有预料。她不慌不忙地将玉佩收回,语气淡漠:“长老未免太过武断,单凭一块玉佩,便能断定我是偷盗而来?难道,在长老眼中,所有身怀异宝之人,都是宵小之辈吗?”
“你……”云阳长老被她反问得哑口无言,正要发怒,却被一道清冷的男声打断。
“云阳长老,稍安勿躁。”石逸尘一袭白衣,从人群中走出,他目光平静地望着高台上的仙宫宫主,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位姑娘所言,也并非全然没有道理。仙宫近年来制定的规则,确实存在一些争议,例如资源分配方面,过于偏向那些实力雄厚的大门派,而忽略了那些弱小门派的生存困境。长此以往,仙界资源只会越来越集中在少数人手中,这对于仙界的发展,并非好事。”
石逸尘的这番话,可谓是说出了不少人心中的想法。许多来自中小门派的弟子,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着几分赞赏和感激。他们这些小门派,在仙宫面前,根本没有话语权,只能被迫接受那些不公平的规则。如今,终于有人敢于站出来,为他们发声,他们心中自然是感激万分。
“石逸尘,你这是什么意思?”云阳长老气急败坏地指着石逸尘,怒道,“你这是在质疑仙宫宫主的决策吗?”
“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无质疑之意。”石逸尘面色平静,丝毫不为他的怒火所动,“仙宫宫主一心为公,想必也不会希望看到仙界一家独大的局面吧?”
他这一番话,看似是在为仙宫宫主说话,实则却是在暗讽他偏袒强势门派,有失公允。
仙宫宫主面色阴沉,目光如刀锋般在石逸尘和项璃月身上来回扫视。他知道,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而人群中的清风使者,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目光复杂地望着那道纤细却坚韧的身影,鬼使神差地,他悄悄退出了人群,朝着后殿的方向走去…...
清风使者一路疾行,穿过曲折的回廊,心跳得厉害。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子所触动,更没有想过,自己会背着仙宫宫主,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他来到后殿一处僻静的院落,这里住着一位仙宫的贵客——项璃月曾经的师尊,云梦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