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随后是镖师恭敬的声音透过车帘的缝隙传来:“公子,夫人,天色已晚,我们已寻得一处干净的客栈,可供歇息。”
马车缓缓停下,镖师们迅速而有序地卸下车辕,打开车门。陆九槐先一步踏出马车,转身伸出一只手臂,小心翼翼地将齐朝歌从车内扶出。她似乎还在梦中,眼眸半睁,脸颊上带着一抹红晕,显得格外娇弱可人。
齐朝歌踏入上房,当即就傻了眼。
房间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齐朝歌惊愕又略带羞涩的脸庞。陆九槐紧随其后,门扉轻合,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他轻声一笑,那笑容温暖而意味深长,
陆九槐缓缓靠近,目光温柔地锁在齐朝歌略显慌乱的眼眸中,那眼神藏着几分戏谑与宠溺。他轻轻执起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把玩,低语道:“朝朝,这客栈虽简陋,但你我夫妻,自当同榻而眠,方显情深意重。若真分房,只怕那些粗犷的镖师们会私下里笑我们生分呢。”
齐朝歌闻言,脸颊上的红晕更甚,她眼眸低垂,睫毛轻颤,如同蝶翼般脆弱而美丽。她轻咬下唇,声音细若蚊蚋:“我……我确是未曾细想,只觉你我尚未……尚未正式成婚,这般同榻,恐有不妥。”
陆九槐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柔意,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轻声说道:“殿下放心,今夜,微臣便在此地铺一席软垫,睡于地上,守护殿下安眠。”
陆九槐先是将柔软的被褥细心地铺展在齐朝歌的床上,每一个褶皱都细心抚平。随后,他转身从行囊中取出一条看似简朴实则舒适的毛毯,轻轻抖开,缓缓铺于房间的一角。
齐朝歌的目光穿过摇曳的烛光,最终落在陆九槐那略显单薄的身影上。她轻步上前,手指轻轻触碰着那条还未完全铺展的毛毯边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与酸楚交织的情绪。她转过身,目光温柔而坚定地望着陆九槐:“这夜寒风凛冽,你若执意如此,我心难安。其实,你可以……到床上睡的。”说完,她的脸颊再次染上了绯红,羞涩地低下了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陆九槐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他缓缓上前几步,直至与齐朝歌仅一步之遥。他轻轻抬起手,温柔地覆在她的发顶,那动作里满是珍惜与呵护。“殿下,你我虽情投意合,但礼数不可废。”他的话语低沉而充满磁性,仿佛能抚平人心底的所有不安。
齐朝歌双手轻轻搭上陆九槐的手臂,那双眸子在烛光下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陆大人,若你真因风寒倒下,这漫漫旅途,谁还能护我周全?今晚,你就安心留在榻上,可好?”说罢,她的脸颊烫得仿佛能煮熟鸡蛋,却也勇敢地对上了陆九槐深邃的眼眸。
陆九槐正要开口拒绝,齐朝歌轻轻咬了咬下唇,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陆大人,你若执意如此,我便陪你坐至天明。”
陆九槐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藏着无尽的宠溺与无奈。“此生,我所有的妥协,都给了殿下。
他缓缓俯身,他轻声道:“既然殿下心意已决,微臣自当遵从。”
齐朝歌脸颊滚烫,仿佛能点燃周遭的空气,她迅速而羞涩地爬上了床榻。轻轻挪动至床的最里侧,背对着陆九槐,双手紧紧抓着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