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松开轻抚陆九槐的手,转而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
“夫君,”她声音柔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赵大人言之有理,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抚州匪患一日不除,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宁。你乃顶天立地的男儿,自当以苍生为念,岂能因我一己之私而退缩?既然有此契机,应当一举破除匪患,还百姓一个太平。”
赵奕闻言,心中涌动着敬佩与感动,他郑重地拱手一礼,目光中满是钦佩。“陆夫人说的极是,陆兄能得此贤妻,实乃三生有幸。既然如此,我们便细细筹划,确保每一步都万无一失。陆兄,你且放心前去,后方有我赵奕在,定护陆夫人与百姓周全。”
陆九槐的目光温柔而复杂,他缓缓转身,望向齐朝歌,他轻轻执起她的手,“夫人,你真的……让为夫去?”
齐朝歌抬头,与他对视,“是,夫君。我知你心怀天下,更知你对我的深情。此行虽险,但若能解百姓之苦,还一方安宁,我虽心有不舍,却也为你感到骄傲。”
陆九槐的眼眶微热,他猛地一用力,将齐朝歌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赵奕立即捂眼,嘴角却挂着促狭的笑意,打趣道:“陆兄,你们夫妻也太恩爱了,好待顾及下我这孤家寡人的感受嘛。”
陆九槐缓缓放开了齐朝歌,两人的手紧紧相牵,轻声说道:“让赵大人见笑了,家妻虽柔弱,却心怀大义,令我既感动又自愧不如。”
赵奕望着眼前深情相依的两人,夜色似乎都温柔了几分,他轻轻叹了口气,嘴角挂着一抹温暖的微笑,感慨道:“陆兄,真是好福气啊!有陆夫人如此深明大义、温婉贤淑的女子相伴左右,夫复何求?”
翌日清晨,陆九槐将齐朝歌送到了知州府衙内,并将计划告知钱太。
钱太听了陆九槐细述的美人计,嘴角先是微微上扬,随即没绷住,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他拍了拍陆九槐的肩膀,笑得前俯后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场景。“哈哈哈,陆九槐啊陆九槐,你这招‘美人计’用得可真是别出心裁。哎!那叫凝香的姑娘长的美吗?”
陆九槐闻言,脸色愈发沉郁,那双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眼眸此刻却仿佛能凝结成冰,他低沉着嗓音,字字清晰有力:“钱太,给我听好了,此行非儿戏,你务必倾尽全力,特别是保护好殿下,她若有丝毫闪失,我杀了你!”
钱太见状,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肃穆起来,他深知陆九槐的脾性,更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放心吧,我钱太虽平时玩世不恭,但关键时刻绝不含糊。”
陆九槐叮嘱说:“户部员外侍郎赵大人会去蓟州调兵,你这边也做好准备,信号一起,立即可形成合围之势。”
钱太冷哼了一声:“你就别操心我这边了,自己保住命再说吧!别我们还没攻上山头,你就先倒在了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