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道长与岳不群两人听完心思各异。
天门道长心想:岳师兄这个徒弟怎么有些是非不分?
救恒山同门是应有之义,怎地为淫贼求情起来?
岳不群铁青着脸,胸口起伏不定。
这个孽徒!
原以为他跟泰山派弟子协同抓田伯光,终于争气了一次。
没想到他竟与淫贼称兄道弟。
最后又因为如何处理田伯光发生争执,简直蠢笨如牛!
华山派的庭训他全白念了。
我的老脸全让他丢光了。
“那个混账现在在哪里?”
岳不群此刻正在气头上,说话的口气不免有些冲。
仪琳吓得肩膀一缩:“令狐师兄刚才还在回雁楼呢。”
岳不群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冲仪琳发火,忙给她道歉。
“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岳不群气冲冲赶了出去,脸上再不复儒雅之色。
“周师兄,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仪琳怯生生问道。
总感觉令狐师兄要倒大霉,自己不该说那么多的。
可是师父教导过,不能说谎话,不然死后得下拔舌地狱。
“仪琳,仪琳,你在哪?”
定逸师太听说爱徒回来,急忙找了过来。
“师父……”
仪琳被田伯光掳去,一直担惊受怕,此刻见到师父,直接扑倒定逸师太怀里。
“弟子,差点就见不到你老人家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定逸师太轻抚她的后背连声安慰。
“天门师兄收了个好徒弟啊,正气凛然,刚直不阿,不愧是我五岳派的青年才俊。”
“倒是岳师兄的弟子,简直是个糊涂虫!”
定逸师太夸完周礼,忍不住又骂了几声令狐冲。
“泰山派后继有人,恭喜天门师兄。”
刘正风带着许多人进来。
都是听闻田伯光被抓,一齐跑来看热闹。
天门道长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哪里哪里,他年纪还小,经不得夸。”
“切,说不准田伯光是不是他擒住的呢,有些人啊,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人群里响了起来。
“谁在胡言乱语?”
天门道长怒喝道。
随即注意到是余沧海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
“你,给我出来!”
天门真人极为护短,容不得别人说周礼的不是,也不管他是哪家的弟子。
那年轻人被吓得缩了起来,不敢现身。
“天门道长,年轻人争强好胜无可厚非,你以大欺小说不过去吧?”
余沧海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那个年轻人,护犊子的意思很明显。
“哼!争强好胜?我看是嫉妒!老道只是年纪大了,眼睛还没瞎。让你的弟子道歉。”
天门道长在涉及周礼的问题上寸步不让。
余沧海眉头一皱:“非要如此咄咄逼人?”
“随意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只要他给我徒儿道歉已经便宜他了。”
天门道长武功高强,余沧海未必是对手,又见他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不由瞪了身边的弟子一眼。
“还不快给周师弟道歉。”
那年轻人这才不情不愿说道:“周师弟,是我口不择言,还望见谅。”
周礼懒得跟这种货色见识,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揭过去了。
这时余沧海又说道:“余某听闻这田伯光武功奇高,周贤侄能够生擒他,想必武功高强,不如与余某的弟子比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