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一声巨响,壮的瓷实的李鸿幸运的砸在了受伤的王喜身上,刚刚还在呻吟的王喜则立马没了响声。
玄影:“……”
抬起爪子,看着被踩扁的蟋蟀……
纠结了一会儿,玄影小心的叼起黑扁将军,走过去轻轻放在了李鸿依旧指着的手心里。
心想:“给你,给你,给你!怪可怜的。”
“碰!”
听到外院的破门声,玄影下意识的向着窗子跑去,见到站在围墙上的花脸,跳出去与其汇合后离开了这院子。
镇国公一进门就看到了仰倒着的李鸿的“尸体”,心中叹息“来晚了”。
上前探了鼻息,发现竟还有气,立马叫人掐人中救治。
同哥儿冲进屋子率先看到了受伤的来福,跑过去抱起它,看到它浑身是血心疼不已。
来福轻轻的冲着他叫着,声音有气无力。
同哥儿立马小嘴撇着,眼泪流了下来。
张铭见是自己人,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安平侯府的仆人即刻围上前来询问。连猫带人中,只有他没受一点外伤。
其他侍从看着地上两个快“死”差不多了的陌生男子,默默的绑了起来。
经过救治,李鸿悠悠转醒,他的小厮顿时放心的哭嚎出声。李鸿醒来有一瞬间的茫然,双眼无神的喃喃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啊……”
张铭躲在桌子底下,并没看见后面发生的事,闻言感动的流着眼泪抓住李鸿的手道:“鸿哥儿,我没事,好好的呢,你不用自责。你看你的脸……”
李鸿的半边脸此时已肿的像一个紫茄子似的。
“到底是一起背过《千字文》的兄弟,都这样了,还惦记着我,够义气!”张铭见李鸿如此,恨不能立时与李鸿歃血为盟做肝胆兄弟。
因现场只有张铭一个神智清明的,镇国公便向他问起了事情经过。
一刻钟后,听完事情经过,镇国公神情复杂的看向来福,同哥儿则抱着来福嚎啕大哭。
震的他怀里的来福紧紧背起了耳朵。
张铭走到同哥儿面前真诚的道:“同哥儿,你的来福真是一只好猫,是它救了我们,以前方正总说来福厉害,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说完对着来福一揖道:“谢谢你,来福。”
同哥儿眼泪依旧流个不停,因来福身上有伤,他不敢再将眼泪鼻涕蹭它脑袋上,用袖子擦了下哽咽道:“我宁愿它不是只好猫。”
他宁愿来福像容表姐的米粒那样,只知吃吃睡睡就好,不会受伤。但这话他没说,来福救的是铭表舅和鸿堂兄,他不好这样说。
回到镇国公府,府医给来福包扎好伤口,来福沉沉睡去,同哥儿则守在它身边寸步不离。
镇国公夫人看见来福的伤,也跟着哭了一回,众人连忙劝慰。
“原来来福也经常受伤,可哪回也没这次的重,那伤口再深一分就见到骨头了。”镇国公夫人说着又忍不住落泪。
来福捡回来便一直是她照看,同哥儿虽每日陪着它玩,但小孩子哪懂养猫。
平日里,每当她看账册时间久了,来福就趴在账册上不肯下来,喵喵叫着要她抱去院子里玩一会儿才罢休。
她一直觉得,来福虽是个猫儿,却什么都懂。如今看它这般,怎能不伤心。
想到此,对身边的如意吩咐道:“这几天让厨房多做些鸽子汤给来福。还有它平日爱吃的,也都做来,看它想吃哪个。”
平复了下心绪,又道:“去账房支五百两银子,送去鸿宾楼,因着这事扰了他们的生意。再支五百两送去胡家班,既然中断了人家的表演,也要补偿人家才是。”
见夫人没那么伤怀了,如意立即道:“是,奴婢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