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日,丹雪便来回禀:“二夫人近来常去一家衣裳铺子,那铺子才开了一年,掌柜的姓金,店里只他和他的娘子两人经营,听说东家是从南边来的,铺子里有不少南货。
跟着的人见二夫人去后,是那掌柜娘子接待的,大约两刻钟后二夫人才出来,中间再无旁人进去过。
奴婢让人查了那掌柜和掌柜娘子,那掌柜原来是曾在广南做布料生意,与他娘子成婚不过两年,顺着这线查下去,发现他的娘子竟曾在柳姨娘身边服侍过,两年前被放出来嫁了人。”
武安侯夫人听罢,眼中露出冷意,她没有出手对付这些姨娘小妾,这些个东西竟然敢欺到她头上来了!
这一年来,武安侯来信中似有让柳姨娘所出的儿子寄到她名下的意思,她自是不愿意的。武安侯没有明说,她自然搪塞过去。
看来她的态度让柳姨娘有些着急了,好啊,既然这贱人敢算计她的儿子,那也不要怪她心狠了。
这些年,武安侯除了柳姨娘所生的这个儿子外,还有两个庶子和一个庶女,皆是后来她送去的两个良家子所生。
这山高路远,是该都好好敲打敲打了。
想到这,武安侯夫人冷冷道:“二公子如今也满五岁了吧,也到了该启蒙的年纪了,广南偏僻,哪有什么好先生。这子嗣开蒙可是大事,万万耽误不得。去信给侯爷,将这事说一说,再则老夫人身边只勋哥儿、聪哥儿几个,也着实冷清了些。”
“另外,去年府里的几个铺子又有亏损,想是铺子里的掌柜的不太行,着人去和二爷说一声,将人换了。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还养着做甚。”
丹雪连忙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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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
来福再次醒来时,感觉已好了大半,只是一旦蹦跳还是觉头晕的很,因此不似往日活泼。
大长公主打发人来,听说它好了些,留下些它平常爱吃的,高兴的走了。
镇国公府的人也很高兴,主子高兴了,下面的人自然也有了年节里该有的喜气。
来福这次生病,着实担心坏了宝珠和同哥儿,宝珠日日守在它身边不说,同哥儿也推了一些外出的邀请。
如今看它好起来,同哥儿调侃道:“福哥儿,没想到你这样怕爆竹,如今父亲已经禁了府中的爆竹,但外面还有很多放爆竹的,看来这个正月你都要闷在府里了。”
宝珠将来福抱在怀里,听哥哥如此说不高兴道:“哥哥莫再提这些了。”
说着摸着来福的头道:“来福别担心,我在府里陪着你,你若觉得无聊了,我让人去祖母那儿把玄黄带来。”
同哥儿闻言也点头道:“对,还可以把破云和惊风也带来,这样就更热闹了。”
来福想到每日醒来,一只鸟在耳边呱呱叫,一只鸟在头上嗖嗖飞,还有一只无风起浪的告状狗,那画面太美,它宁愿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