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群人走远,宝珠收回了视线,想起了些无意中听到的关于鲁国公府的事。
鲁国公夫人没有嫡子,按说这等公侯之家,袭爵可是大事,因着庶子袭爵会降一等,所以若主母没有嫡子,即使不被休弃,也多会早早病世,给后人空出位置。
可这位国公夫人可不是一般人,她的母亲是誉王府的怀淑郡主,从小在宫中长大,对于内宅的算计了如指掌。后由先帝赐婚给当年的探花郎为妻。
如今,怀淑郡主虽已经去世多年,但当年的探花郎已经成为了两浙巡抚,鲁国公自然不敢起什么歪心思。
宝珠与鲁国公府大小姐吴曼还是那次在靖昌侯府上结下的梁子,那次靖昌侯府举办宴会,方华的米糕生了小猫,被这吴曼听说了,对方华的米糕一顿嘲讽,她看不过眼,回怼了她几句。
本也不觉什么,她转头就忘记了。谁知后面又在其他宴会上遇见,这人仗着大她几岁便总想在言语上压她一头。她自不是好欺负的,同为国公府小姐,她家虽人口简单没什么争执口角,但常在祖母身边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
有一次,宴会上玩游戏时,她抽签被抽到同吴曼一组,她本着玩游戏就是要开心的心态,不与她计较,积极配合着她的指挥行动。哪知这人也不知什么毛病,没过一会儿竟故意使坏次次让她跑空。宝珠大怒,甩开她想独自去完成任务,不想吴曼竟追上她言语讥讽她是小孩子不懂规矩。
宝珠不服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那指令都是错误的!”
吴曼却趾高气扬得意道:“我比你年长,见识比你多,你当然要听我的!再说,不到最后,你怎么知道我的指令一定就是错的了?快些回来,从这里再走一遍。”
宝珠被她气笑了,嘲讽道:“你是痴长我几岁,但只长了个子,没长脑子。这么明显的错误还需等到最后?你年龄大就要听你的?那池子里的王八不知比你年长多少,怎的不见你听它的!”
吴曼没想她竟如此伶牙俐齿,一点亏不吃,见着旁人都在远处,还想上前推搡她。
笑话!她武艺岂是白学的,当即拉开挡在前面的梅染,在她未停住的步子前只轻轻抬腿便将其绊倒在地。
“哎呀,吴姐姐怎的这般不小心,这样平整路面也能摔跤,怕不是头昏眼花看不清,腿上无力生了病,还是赶紧回去看看的好。”
说完便带着梅染扬长而去,徒留站在原处咒骂的主仆俩。
自此两人梁子结的更瓷实了,但凡在宴会上遇见皆是相看两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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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前面锣鼓声越来越响,方华站起身高兴道:“怕是新娘子已经进府了,咱们也去瞧瞧热闹。”
“好呀,正好看看来福回来没。”
宝珠答应着,拉了方华的手走出亭子,向花厅而去。
来福跟着接亲的队伍回了府,便脱离了人群,顺着围墙向内院走去。
伯府内院披红挂彩,随处可见来往的婆子丫鬟。它本想跳下去找宝珠,可见女孩儿们聚在一处,便歇了这心思。
女孩子们不仅喜欢摸它,还总爱叽叽喳喳个不停,吵得它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