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大殿的地下室阴森潮湿,四周似乎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血腥之气。
微弱的烛火在墙角跳动,映照出血迹斑斑的墙壁,显得诡异非常。
“天尊”一身黑衣,静静地站在牢房里中,神色冷漠。
他猩红的眼眸中映出床上那个形似楚云熙的“女子”。
然而,这个“女子”无疑不是楚云熙。
她的长发凌乱,脸上的血污未干,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不堪,露出淋漓满布的伤痕。
鲜血不断从她的伤口渗出,被地上的血迹染红的绳索将她紧紧束缚在冰冷的铁床之上。
那血与铁锈的气味交融在一起,格外刺鼻。
沈慈安静地俯视着她。
他手中握着一柄泛着寒光的细长匕首,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划过她的皮肤。
随着每一次割裂,她的身体都会剧烈颤抖,伤口像是一条条残酷的口子。
鲜血汩汩流出,她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低吟。
声音却不像是一个女人,反而透着一股低哑沉稳的男性嗓音。
“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
那撕裂般的哀求声终于从她的唇中吐出。
然而声音中已无力再承受更多的痛苦。
沈慈俯身,匕首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后他蹲下,轻抚着那“女子”的脸颊:
“我的天妃,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你只是在闹脾气罢了,对吗?”
沈慈稍稍后退一步,欣赏着他“天妃”的惨状,眼中尽是混沌的痴狂。
燕寒虚弱地张了张嘴,嗓音破碎嘶哑:“你……疯了……”
燕寒当初目睹沈慈因为服用那药物杀了楚云熙。
他原以为通过祭祀与密法能够将她的魂魄带回,复活她的躯体。
然而,魂魄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慈,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之后,彻底疯了。
因为那药物爱恨相反。
他误将燕寒当成楚云熙,将燕寒的外貌强行扭曲成楚云熙的模样。
冠以“天妃”之名,日日夜夜对他实施残酷的折磨。
沈慈甚至竟然亲手挖出了自己的心,成为了所谓的“天尊”。
他早已被某种未知的黑暗力量侵占了躯体和心智。
他将燕寒的生命掌控在手中,每天用不同的刑具折磨他。
而在他即将死亡的边缘,又会用药物和法术将他治愈。
沈慈微微笑了,笑容温和如春风拂面,却透着无尽的寒意。
他俯下身子,贴近燕寒的耳边,声音低哑喃喃:
“疯了?
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匕首又一次落下,燕寒的惨叫响起。
……
大殿之中,沈慈的神情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他的头微微一歪,像是在聆听着什么无形的声音。
“天道……”
他轻声呢喃,声音冷漠而毫无起伏,语气里却满是暧昧的低喃。
“你找到了新的玩具?在我的心脏那里?”
他的话语似对着无形的存在,又似乎只在和自己对话。
与此同时,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