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仇敌就在眼前,她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这个前世害死她母亲的凶手,元扶歌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撕碎这个女人。
“在证据面前,本宫就是能无法无天!”她抬手示意云萍,将人带上来。
弦月将一个打的不成人形的侍女扔在贤妃脚边。
元扶歌笑容可掬道:“这个人您认识吧?”
那女子趴在地上溅了一身血花,旁边的都贵妇都避之不及,生怕弄脏了自己的华服。
女子颤抖着向贤妃伸手,道:“娘娘,救我....救我...”
“你竟然将她打成这样?”贤妃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缩了下手指,“她可是本宫身边的一等女官。”
“那又怎样,”元扶歌将证词甩到贤妃跟前,“谋害主子的人不能留,这您是知道的吧?”
“这是本宫的人,她不可能干这种事!”
元扶歌斜睨了她一眼,“是与不是,娘娘您看了就知道。”
贤妃好看的脸变得狰狞起来,“你这是屈打成招!”
元扶歌云淡风轻地理了理鬓角,轻声道:“本宫府里还有证据,要不要将那些东西一起上交太后,让她来看看贤妃娘娘调教的人是不是该打!”
“你!”
旁边的一位头戴累丝八宝金簪的深绿色锦袍的夫人,蹲下身捡起证词,惊呼,“天哪,青天白日的就给公主下麝香,娘娘您身边的人可真是有勇有谋啊。”
“什么?这不可能....”贤妃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麝香做成熏香,长时间吸入这种东西女子很难再孕,还会紊乱神经系统,况子嗣对于皇家是有多么重要,后宫内宅最忌讳的就是麝香。
贤妃娘娘手下的人却做出这等事情,不知道无意还是有意的,这下就连刚刚气焰最嚣的尚书夫人都蔫了下去。
元雨霏护住自己母妃,郑然道:“元扶歌那是先前就给到你府里的人,后来的事我母妃怎会知道?说不得是你没有调教好的关系呢。”
元洛晴附和道:“就是,长姐,说不定是那贱婢自己起了心思,这怎么能怪娘娘呢。”
“娘娘一向对身边的人管束严谨,怎会那样,说不定是长公主您误会了。”
不知道谁说了句。
元扶歌丝毫未动,侧身将一直缩在贤妃后面的小丫头揪了出来,冷道:“娘娘,本宫说您这边没规矩并非空穴来风。”
“诸位这是刚才将吃食倒在本宫手上的小侍女,她将本宫带去后庭,实则是将本宫推入虎狼窝,欲毁我清誉。”
那位绿衣夫人放下证词,深切道:“竟有这事?”
“我....”
元雨霏觉得这流程熟悉,怒道:“元扶歌你又想干什么,上次你就是这样将我害了的,你还想害了母妃吗?”
贤妃赶忙拉住她不让她再言语,生怕她泄露了那日的丑事。
那位夫人横了一眼元雨霏,继续道:“公主,您别怕,您说今日在场的都能给您作证。”
“私以为贤妃娘娘规矩大,处理完手上东西,本宫就跟着侍女所说的走近道回到宴席,不想她竟胆大包天的将我引入已退婚的沈家世子跟前,沈世子也不知怎么的了,就.....”说着她委屈地红了眼眶。
绿衣夫人扶着她,拿着手绢儿替她抹着泪,“公主别哭,您慢慢说,今日我陆府替您撑着,就算豁出去这张老脸在陛下跟前儿撒泼,妾身也要护住您。”
“谢谢您,陆夫人。”元扶歌哽咽着,指控着贤妃,“娘娘我知您不喜我,可您也不能纵容侄儿做出那种事啊。若今日我栽在了那里,您让我一个未出嫁地姑娘怎么办啊?”
“竟有这种事?!”说这话的不是别人,而是刚才力挺贤妃的尚书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