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膳的时候,沈淮序借着孝道来拜见姑母,没人敢拦着他,这是即将大婚的五驸马,谁敢得罪。
沈淮序悄声t安慰姑母,利落道,“姑母当初我们就是太小瞧元扶歌了,原想着她好拿捏却不知道她才是那只吃人的狼。”
“可她什么都没做啊?”贤妃疑惑道。
“那是她伪装的好,姑母您想,咱们设计的天衣无缝的陷阱,她是怎么知道的?太后又为什么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就连这次表弟的事情太后也是第一时间回来了,偏偏她受伤不知道陛下惩戒表弟,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姑母您不觉得有些过于巧合了吗?”
贤妃捏着手绢,眼里含着泪,仔细回想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怎么就那么巧回回遇上那丫头,自己的身边人就出事,原来都是有预谋的。
她登时就红了眼:“原来如此,我还当是我的儿子不守规矩,原来是她故意的,这丫头我从没惹她,她竟先找起我的麻烦了,真是岂有此理!”
“现下已经成这样了,姑母别急,”沈淮序拿出一张纸,上面稀稀拉拉地画着什么,“侄儿最近在禁足得到了一些消息。”
“怎么了,是哥哥又有什么消息了吗?”
“不,是前几日长公主府被袭击,救人的不是大内高手,而是陆府的少将军陆砚修,据说他在公主府守了一夜!”最后几个字被他压得极重,他恨恨地点着纸张上的人物分析图,“侄儿仔细看过了,父亲不在,大内惶惶,公主府被夜袭,陆府前去搭救,只有一种可能.....”
“是,兵符!”
沈淮序惊愕,“姑母你知道?”
“听别人说过,陆将军被提前召回朝中,与皇帝御书房相会半晌,朝上有人说是给了兵符,让其掣肘沈家与赫连家。”贤妃冷着眸子,瞧着那边的床幔上的龙纹,“他估计是被你相想与皇家结亲的事情给激到了,站起身子看朝局了。”
“不可能他那么宠姑母...”
“帝王家的宠幸值几个钱,还不都是世家大族在支撑着。兵符我们势在必得,我希望我们沈家能流芳百世!”贤妃指甲嵌进了肉里,咬牙道,“既然元扶歌入局,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好像很讨厌皇后给她安排的那个青梅竹马,希望你知道该怎么做!”
沈淮序讪讪低头,“姑母放心,侄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就好,”突然贤妃放高了声音,笑道:“哎呦,你说你送这些贵重的东西,还怕本宫不放人嘛?”
沈淮序立马笑着回礼,“哎呀姑母,礼多人不怪么。况父亲当日赶不回来,还得姑母帮衬呢。”
贤妃嗔了他一眼,怪道,“哎呀咱们家还说这些干什么,我会帮你的。夜深了你也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开始打点雨霏的这些姊妹们了。”
“侄儿晓得了,谢姑母指点。”
御书房内着明黄色袍子的男人,猛地睁开眼,冷道:“他真的只说了这些?没提沈丞相?”
“没有,都是些婚礼前的体己话。”
男人若有所思,暗暗叹了口气,转身道,“你下去吧,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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