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看了眼后面愁眉苦脸的官员,大声笑了起来,“诶,几位怎么不高兴啊,这位赫连公子可是做了件好事,为元昭扫平了弊端,怎么不高兴啊,我就很高兴,哈哈...”他眼尾扫过元扶歌他们,看着押送试卷的人走了,他们才开始慢慢动身。
前往阅卷的路上,史松跟在旁边,皱眉小声道:“丞相他们就是砸场子的,牢里那些人让我们怎么收场?我们可是收了好多东西....”
沈确吸了口气,指着他的脑袋骂道:“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大家都想想,那些被抓走的,是不是送的都是仨瓜俩枣的,他们给的不都是千八银两,那些都是小门小户的,在朝中没有什么人,他们敢说什么嘛?他敢告上官嘛?”
卢翔山摇头,“基本上告不上去。”
沈确掰着指头,给他们算帐,“对呀,重要的是那些送黄金的,那才是我们的重要人员。”
“沈丞相,你还笑。”
史松一脸憋屈,旁边几位也听的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
“哎呀你看看,你看看史县令,你就是想不通,那些小钱不算什么,”沈确转身给另一边的侍郎考官解释着,“那位小哥他还给你们看门儿呢,他把责任都揽在自己那里,那之后他还敢兴师问罪吗?”
“哎呀...”
见他们还是不懂,沈确不厌其烦地给他们解释着,“各位就擎好吧,我呀这回肯定给他上顿好的.....”他转身问到,“怎么样一切都预备好了吗?”
“好了...”
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心中的郁结瞬间通了。
“这都快完了,我还想着去南边那边看看去呢,据说那边的山水别有一番滋味呢。”身着红色官服的官员,洋洋得意道。
另一位侍郎也是喜不自禁,伸手笑道:“就是,这考差这回可是轻松,还让我们有的捞。”
正说着,门外史松卢翔山一众人气冲冲地推开门走来。史松更是黑着脸,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语。
那位侍郎道:“县令,怎么这么久才来,记号什么的还没交代呢。”
史松一甩手,身上的肥肉跟着抖三抖,气道:“记号顶什么用,太傅身边的不知名的小子,要封上问卷,亲自押解,我们怎么看的那些人的名字?”
“这小子什么来路,竟敢断了我们的财路?”
卢翔山揣着手,耷拉着脑袋愤慨:“什么来路,跟在太傅身边,又有圣旨在手,你说什么来路.....”
“那县令,我们该怎么办?”
史松摊手,疾色道:“各位收的银票,有的已经置办田产,有的已经娶了小妾,有的买了奴仆,这银票定不能再退回去吧?”
“是啊,是啊...”众人点头称是,都将贿赂花哨干净了,还怎么退。
卢翔山摸着八字胡,思索半天,脑内灵光一闪,转身道:“诶?各位我有一计,我们可以让考中的考生.......”
史松听了半天,突然绽开面皮,摸着肚腩坏笑道:“卢兄不愧是学识远见啊,这样一来就算他赫连慎晚再说也拿我们没办法。”
“县令在说什么?”
“各位我们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叽叽咕咕好一通,所有参与阅卷的考官,瞬间点头称是,觉得心情舒畅了起来。
元扶歌随着太傅来了阅卷场地,好多人喜笑颜开地出来相迎,“这位可是赫连太傅身边的赫连慎晚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