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啊~”他向后一咧,看了眼她“你手是真的狠。”
“没有您狠。”
陆砚修不说话了,埋头冲向墙根,像一条壁虎一般悄无声息地到侍卫跟前,手下掌风凌厉那俩人不堪一击倒了下去。
元扶歌后手上去将那俩人拖到角落,毫不犹豫就上手扒着他们的衣服。
这还没过门呢,怎么就先看了别人的身子。而且还是两个白斩鸡。
陆砚修看她着急,立刻出手阻止她,“你不能动手....”
“你让开,时间不等人啊!”
“那,那我来,”他烦躁摆手,催促着,“你转过身去,我,我来。”
这人怎么这么墨叽,元扶歌不满地吭气,道:“你来,你来....我们要这身衣服呢,你快点。”
“哦!”
陆砚修不情不愿地将那两个人的衣服在自己身上蹭了又蹭,甩了几下等他觉得没有味道了才交给长公主。
元扶歌一把将衣服扯了过去,白了他一眼。
衣服换好后,俩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大牢。
看守的狱卒觉得他们面生,阻止道,“你们是哪里的?令牌!”
元扶歌面不改色地看着对方,闷声道:“大胆,我们乃钦差大人护卫,特来问犯人些问题,难道你也要问吗?”
“不敢不敢,两位这边请。”没想到对方来头不小,俩人眼神坚定,面上不怒自威,狱卒没敢深问只能让他们过去了。
穿过黑暗的道路,元扶歌看见一个人披头散发的,他弓身蜷缩在角落。里面潮湿阴暗看不清他的神色。
男子坐在那里,嗤笑一声:“别问了那个人不会回来了?他已经被人拖到郊外杀了。”
这套说辞此,他估计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从他的骨子里就从没信任过自己,何云雁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也是装的吧?她走的时候已经给他治好了,难为他装到现在扰乱视听。
元扶歌站在牢房门前,指着狱卒,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你先出去,我们有话问他。”
陆砚修给那个人使眼色让他走,一边注意着公主的情绪。
他冷声问里面的人:“说,你为什么要诬陷赫连慎晚。”
“你不也讨厌他嘛,假惺惺什么啊?”何云雁看见来人就知道那个少将军发现了端倪,他挑唇一笑,“像他这种空降兵根本不值得在江南呆着....”
“你搅乱春闱,戏耍上官,密谋犯罪,到现在还不知悔改!”陆砚修怒道。
何云雁也不否认,冷静道:“是权势先来找我的,那被反噬了也没什么吧?”
元扶歌怒气翻涌,种种憋屈再也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冷笑道:“那你可想过那些学子的性命?”
他撑起身子,望着屋顶,悠然道:“想了啊,江南科考权势滔天,考中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逼着去死,倒不如我送他们上路,找个替死鬼让他们怨恨,总好过他们死不瞑目。”
元扶歌气急反笑,直起身板,冷哼一声:“秀才还真的以为自己能拖着整个江南官场的人下地狱呢,你也不过如此,披着神的外壳,做着蛆虫的勾当。为着权力不惜一切代价,连自己家人都不管了,还真是光,明,正,大,啊。”
她一字一句,字字戳心,但是反而没有激怒对方。
何云雁朗声大笑,慢慢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赫连公子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完他一拍双手,沉寂一两秒后,瞬间四面八方的黑衣人向他们俩袭来。
暗处一个人厉声道:“赫连慎晚,你身犯重罪,哪里跑!”
陆砚修如梦初醒,这么多人高手,怪不得刚才门口那些全是白斩鸡,他拉着元扶歌的手,道:“快跑,我们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