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雁道:“从我父亲的衣袋里发现的,这是只有皇室才有的吸血玉石。”
她分析着:“你是说是皇室的人干的?”
“不知道,”何云雁收起袖子,背手来回走着,“我唯一确定的,是你今日不在在场,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我需要你帮我找这个人,我也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他这样走着,元扶歌感到头都快被他绕晕了,阖眼轻声道:“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
“是恳求。”
天爷啊,这是哪门子恳求,有这么求人的吗?
元扶歌扶额汗颜,勉强笑道:“好好好....可以,你后天带着令妹来吧。”
他几乎不等她说完,迫切开口:“我即日起就可跟在殿下身后,我有事与殿下说。”
改口这么快,还送上了见面礼,这个何云雁真不简单。
她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下自己的鬓发,正色道:“那本宫就静待君来。”
“是,殿下!”
回到府里,弦月像云萍一样将她上下左右翻看着,生怕她丢了半根毫毛。
告诉她后来的原委后,她才放心下来,之后元扶歌在弦月的服侍下美美的泡了个澡,她换回女装,点上花钿,伸展了下身子,躺到贵妃以上。
初夏开始有点热了,她想着下午何云雁的话,把玩着那枚玉扳指。吸血的玉石,长安的贵族子弟几乎都有,这是太后对士族子弟们的恩泽。
找到这个东西的主人,几乎是大海捞针。她烦躁地打了个滚儿,长腿拂过打翻了桌上的茶水点心,然后就听到了弦月的叫喊。
夏天到了,她真的越来越像云萍了。说到云萍,她还真的想她了,当初让她假扮自己留在长安,她还怨了好久,也不知道气消了没有,她想吃她做的白龙臛了。
随后她又想起了牢中她吃过另一道熟悉的鱼脍,是他送给她的。她明白他的心意,可现在她不能完全信任他,她不确定这个人是否会站在自己身边。他会不会像前世的沈淮序一样,接近她攀高枝。
元扶歌翻身托着腮帮子,呆呆地看着夕阳渐渐落下,等待着黑夜的来临。
夜里,果不其然何云雁带着妹妹来了。
他跪下叩首:“殿下,我来了。”
元扶歌抬手吩咐弦月带着何宛如去安顿,转头道:“何秀才你有什么话要说?”
“殿下可唤我小字云深。”他皱着眉头,然后道,“殿下不是一直疑惑,我一个人是怎么搅动整个春闱的吗?”
元扶歌轻笑,悠悠道:“是我二哥对吧?”
他震惊道:“殿下已经知道了?”
“我也只是偶然知道的,但具体细节我还不知道。”
他沉默片刻,道:“少将军,可能与二皇子,交之甚广。”
陆砚修与她关系斐然,他都看见了,他居然还说,不怕自己会迁怒他?这个何云深简直耿直的令她不知道说什么,她的内心叫嚣着,诉说着自己对他的满意。
何云雁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嫌弃道:“别这样笑,难看。”
“哈哈哈...你还真是...哈哈哈...”元扶歌捧腹低头几乎病态地笑着。
长公主的精神看起来好像不正常,何云雁想问他还能跑吗?
跑不了了,元扶歌挥手将情报组的人叫上来,笑着:“你去跟他去了解了解长安的情况,我们改日在马车里继续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