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后忽然嗤笑一声,朝着皇帝道:“陛下,当时少将军也在,不如问问他?”
元稹皇帝为人谨慎,在太后的脸色下统领江山,万事都要思索再三才做决定,陆府是他信任的左膀右臂,便立刻朝侍官道:“快去请伯棠。”
太子看着那个人,面上扭曲了起来。
陆砚修拉开帘子,抱拳回话,将过程仔仔细细地叙述下来,“.....那会儿臣去换衣服,然后找长公主途中,发现有歹人攻击我家兄弟,长公主拼死抵抗差点被刺,臣赶到时就留下了这一个活口....”
他事无巨细,没有遗漏,连太子辱骂皇后都说了出来,太子几次想为自己辩解都叫元扶歌挡了回去。
皇帝脸色难看,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骂道:“你敢谋害姊妹,皇家因为皇储本来就磕绊,朕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进入别人福府邸去杀人,你胆子真是大了。你个孽障!”
龙威震怒,太子被吓得不敢说话,嘴硬着,“父皇那人不是我找的,儿臣不认识他...”
陆砚修将刺客上的东西呈上,诚恳道:“陛下这是臣在刺客身上找到的太子府的腰牌。”
元扶歌跪下,哭着道:“父皇明鉴,女儿真的是被哥哥陷害的。”
腰牌落下,太子心也沉了底。
刚要发火,贤妃又卖弄着年轻时候的事,拉扯着皇帝的龙袍,凄切道:“陛下,我知道玄之比不上他的几个弟弟妹妹,他素日只知读书,杀一只蚂蚁都要想半天,您说他能有那个胆子杀人吗?”
“这可不一定!”
一道粗粝的声音响起,皇帝向后看去,“谁在说话?”
云萍听说出事了,刚到府里又赶忙跑到太傅那里,带着陆将军急急赶来。
皇帝疑惑问道:“二位何故来的这样急?”
陆江知一脸担心地看向儿女,道:“听闻太子在陆府伤了长公主,伯棠也在这里臣就赶了过来。”
太傅也带来一人,喘着气道:“陛下,这已经不是寻常的姊妹打架了。”
皇帝上前扶着丈人坐下,“太傅为何这样说?”
赫连傅容坐下,慢慢道来,“长公主受伤那日,陆将军将贼人捉拿在府,陆将军与老夫连夜审问犯人,才知道那贼人那日混入山匪中,要杀的是陛下,怎料疏晚和少将军去了那边,这才酿成这般惨祸。”
陆江知拿着供词,轻声道:“是的陛下,那贼人几番用刑后全招了,他们想破坏恩科的推进,臣还在他身上搜到了太子的玉牌。”
太子抬头一看,他确实是叫了刺客,四弟给他出的主意,但是他绝对没有要弑君。
“父皇给儿臣一万个胆子,儿臣也不敢做这种事。”
皇帝拿着两块玉牌扔到他的面前,怒道:“那你怎么解释这个玉牌?”
太子看着相差无几的玉牌,使劲摇头否认,“儿臣不知,儿臣没有。”
“来人传朕旨意,太子无德....”
这边这样闹腾,那必不可少的就是太后,“皇帝这般动怒,是为何啊?”
糟了,又要被压制了。
元扶歌心中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