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杀出个陆砚修,横刀夺爱。
自从他出现后,疏晚都不怎么理他了,所以他很生气。
找着机会就让陆砚修吃瘪,在江南他故意让人杀了何云雁的父亲,好让陛下惩罚他,奈何他家势大,陛下没惩处。
不过没关系,他又告诉太子公主诋毁他,设计让公主在陆府遇险,哪知道太子这个蠢货将事情搞砸了,还顺带牵扯出太后。
他前半辈子都在为前途努力,他想要的东西太多。
他心仪的女孩儿,他想要的仕途,这些陆砚修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凭什么?
他就打了个仗,回来就加官进爵,明明之前他们都是一样的。
他就是生在温室里的花朵,所有人都去呵护他,现在就连疏晚也是。
公主总是待他如客人一般。
“云莫今日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
“陛下说新科后你我将成婚,所以我来看看你。”
他表现得好像位新婚丈夫,就好像几天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用皇帝压着元扶歌,肆无忌惮地揉揉她的脑袋,笑得俊朗,眉目舒展,光彩夺目,仿佛一幅画一般,底下的下人们无不羡慕这副温馨的场景。
这并不温馨,元扶歌忍着恶心,冷脸道:“科考场可是准备好了,少卿才会这么闲?”
“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科考开始了。”
“也不知这几日伯棠怎么样了。”
她故意提起陆砚修,聿淙面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果真有效,元扶歌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他不怒反笑,“陛下要臣在兼顾工作的情况下,还要与长公主多联系联系感情。”
又是圣上,他很会官场上的那一套,知道怎么拿捏她。
要是以前她还会忌惮几分,害怕父皇会与太后合力推倒她。
但现在太子太后都不掌权了,连最棘手的沈淮序都被架空在沈家,剩下的那些皇子不敢明面上对她怎么样。
现在举国上下恩科是一大要事,第二个那就是她的婚事了。
聿淙这样做无疑是让人再捉住一个把柄。
元扶歌阴阳怪气道:“圣旨还未下,少卿就志在必得,怎么,难道少卿现在都能做陛下的主了?”
聿淙一噎,没想到元扶歌会这样不留情面。
“叫我云莫!”他低声提醒道。
“少卿,本宫这里没什么事情,您看过了就该忙去了。”元扶歌仿若未闻,换了个姿势侧卧在贵妃椅子上。
云萍连茶都没上,上前就邀请他走,“少卿我家主子今日乏了,还请您改日再来。”
虽说这样不礼貌,可实在是让人咽不下这口气,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
聿淙不想在科考前徒生事端,便坐轿走了。
何云雁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瞧了几眼外面,轻声道:“陆砚修被皇帝贬去做科考场的巡检了。”
“他可能在背后出了不少力吧!”
何云雁伸出手,一支银簪赫然呈现,通体莹润的簪子上镶嵌着用黄宝石做的桂花,中间点缀着珍珠,底下还有一个莲花子似的吊坠,比起旁边聿淙送的累丝八宝簪,端的是飘雅出尘。
元扶歌诧异道:“这是什么?”
“别误会,”她眼神里带着探究,何云雁赶紧撇清,“这是陆砚修给你的礼物,他说自己愧对于你,所以让我带来这个。”
她拿起簪子左右端详着,透过光那个吊坠上居然刻着几个字,“伯棠疏晚”,莲花寓意美好。
他打的什么主意她很清楚,“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要好了?”
“他是我父亲案子的主审官,我不讨好他难道要讨好你那个未来夫婿吗?”
元扶歌将银簪置于胸口,“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何云雁转身走向庭院,潇洒摆手,“明日科考,你准备准备吧。”
“四皇子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