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元扶歌无措地看看天花板,顿一下,然后闭眼。
他刚才应该看见了。
梦魇的最后都是红色,元扶歌醒来后就看见他一身红色锦袍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从自己的身体流逝。
很久后他撑着头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他的手掌很温暖,抚摸着她的头发,从手心传来安心地感觉。
被窝一暖,元扶歌很快又迷糊起来了,迷糊间一个人影窜了进来,陆砚修马上放下纱帘。
“公主!”
那声音很轻,又叫了一声,元扶歌实在不想睁开眼。
弦月一身夜行衣,看到陆砚修在公主寝殿,霎时间小脸煞白,拔剑就要杀他。
陆砚修示意她噤声:“嘘!”
“你....登徒子!”弦月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逼近他。
陆砚修小声道:“她刚才做了噩梦,刚才睡着,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弦月上下打量着他,勾唇讥讽道:“你这还没过门呢,就开始拿自己当公主府的人了?”
陆砚修反驳道:“什么叫还没过门,我那是未婚夫婿!”
谈话间香囊从枕边滚落,弦月从底下捡起。
她奇怪道:“这丝线....公主怎么会有这个?”
“这是绵绵的啊?”
“这是我绣的,是云萍教给我的,我给了.....”
瞬间她就明白了,是那个人!
他俩这样吵嚷,元扶歌早就醒了,眼珠子不断咕噜着。
“说吧什么事!”
元扶歌叹了口气,幽幽地坐起身,看到两个扭打在地上的人,争夺一只香囊。
“弦月?你不是在何云雁身边吗?”
“是的,但...”
“什么?”
弦月看了眼还在场的陆砚修,为难地吞咽了下。
元扶歌下榻将她扶起,眼神闪烁,“无碍,他也在跟何秀才的案子。”
她暗示弦月除了何秀才的案子别的什么都别说。
目前明朗的只有陆砚修的心,但他的立场她不清楚,所以不能冒险。
“属下趁着宫里慌乱,潜入四皇子寝殿,发现他的指纹与玉扳指的指纹吻合。”
弦月又犹豫道:“但是...”
元扶歌追问:“但是什么?”
“近日四皇子与陛下走得很近,我们就算查到了也抓不了他。”
陆砚修没有反驳,接着她的话继续道:“没错,太子之事是陛下急了才这样做的,也怪他背后没有实力。”
“沈淮序做出那样的事,陛下都没有诛他九族,而旁人只是略微做错事陛下就要....唉~算了.....”
“我们说回正事,现在能确认的凶手只有四皇子,待我明日上朝将进展与云深兄说说,看看他有什么计划。”
“好,那属下先告退了,何...先生那边我先过去了。”
“好!”
送走弦月元扶歌转身发现,陆砚修藏在袖子下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她知道他受委屈了,皇帝这样不识忠良,最后势必会引起反噬。
她上前拉起他的手安慰着,“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对元昭的忠心。”
陆砚修轻笑两声,环住她的身子,叹气:“没办法,职场失意,情场得意!”
她轻捶了下他的肩膀,娇嗔:“等你入府再说吧!”
“那我就在家静待娘子来娶我了~”
陆砚修抱着她摇晃着,烛光里两只影子摇曳着,昏黄的灯在影子周围镀上一层暖黄色的光,温暖而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