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在‘爱’里慢慢沉浸而死吧。
皇后看一眼桌上狼吞虎咽的皇帝,嘴角牵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夜里长公主府,云萍与弦月还有何宛如在一旁数着陆砚修送来的东西,也是满满一屋子。
“听闻皇后娘娘那里陆夫人也送了满满一屋子聘礼。”
弦月闻言疑惑道:“他送这么多,难不成家里有矿啊?”
云萍悄咪咪地跟她咬耳朵,“听说他舅舅是做地下钱庄的。”
“啊?那不是叛徒嘛!”弦月立马弹开尖叫一声。
云萍捂住她的嘴,警告她,“都说了小声一点!”
元扶歌撇着茶碗上的浮沫,漫不经心地扫过她们。
“云萍,将这些东西装箱造册,放入库房将来是要还回去的!”
“还回去?!”云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的身份特殊,未来难免会有人弹劾他家,我们得做好万全之策。”
三个人站在聘礼之中目瞪口呆,长公主想的真远啊!
陆少将军好惨!
王府那边陆砚修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裹紧衣服继续写字。
几家欢喜几家愁,公主府外,以一袭月白锦袍的聿淙敲着公主府大门。
里面的人睡眼惺忪地去开门,刚开门扑面而来的酒气让他瞬间清醒,小厮赶紧接住倒下的聿淙。
他眼下乌青,青青的胡茬肆意枉为地长着,他看起来已经几天没睡觉了。
这是朝廷新贵没人敢惹,小厮忙晃着他,“少卿?少卿?”
“....疏晚?...疏晚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几次三番地,明明已经快要碰到了....呜呜...”
他说着胡话,小厮害怕出事就赶紧去后院儿禀报了。
元扶歌皱着眉,原本一团和气的屋子瞬间冰冷起来。
“他又在发什么疯,他自己推开公主的,现在又来做什么深情?”
云萍撸起袖子看着元扶歌,“公主要不要我给他赶走?”
元扶歌伸手拦住她,“不用,我堂堂公主府还不到要赶人的地步,况且后面他还有用。”
“啊....”
一时间云萍也搞不懂元扶歌的心思了。
弦月却晓得公主为什么这样做,因为聿淙身后势力复杂,未来可能化敌为友也未可知。
元扶歌换上一身夜行衣让人将他扛了回去。
少卿府里,小厮急急将人放下,元扶歌看他进去转身就走了。
“疏晚....”
聿淙颤抖着声音唤了一声,眼眶立刻红了。
“少卿喝醉了,快将他扶进去吧。”
她退后几步,歪头微笑着。
那笑温和又疏离,聿淙的酒瞬间醒了,他一言不发,沉默地往后仰了仰,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清的笑。
元扶歌没有半分留恋,转身就变了脸色,出了门她松了口气,随意的甩了甩酸痛的手。
“哎呦,嫂嫂都是我陆家人了,还惦记着旧人呢。”
漠然的声音响起,让元扶歌怔了一下。
“嫂嫂,就不怕我兄长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