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给驸马用这种烂料子,贤妃这是在打天家的脸!
那位老板确实给了自己思路,她抬头望向宫里的方向,阴恻恻地笑着。
陆砚修身体向后仰了仰,这还是之前那个美娇娘吗?
长公主人前人后变化这般大,他不得不在内心祈祷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了。
他关上门,僵硬地转头笑笑,“娘子,我们...歇息吧...”
元扶歌假笑着,“夫君不觉得你的衣服有些奇怪吗吗?”
陆砚修瞅着那块布耿直发言:“这不都是红色吗?”
她在期待什么?
这个莽夫!平日里只知道蛮干,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处境。
娶了她,陆府无疑是沈家的活靶子,往后这种事只会有增无减。
“那个...这布料是假的!”
“啊?宫里赏赐的怎会有假?”
陆砚修举着布料,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元扶歌看着他半天憋不出个所以然来,叹气道:“蜀锦光滑艳丽有光泽,而这个衣服粗粝没有质量。”
“哦?”陆砚修睁大了眼睛,转身翻出自己去年宫里赏赐的衣服。
他两个比对了一下,觉得神奇,“原来如此,确实一个光滑,一个摸着疙疙瘩瘩的。”
“你终于看出来了。”元扶歌不得不佩服他的反射弧。
陆砚修瘪嘴,他知道他在元扶歌心里的样子又垮了一些,于是可怜巴巴地揪住娘子的袖子,“可不可以忘记刚才的事?”
“什么?”
“就是...那个....我不认识料子这件事,怪丢人的。”
他声音渐渐减弱,缩在椅子上,像一条耷拉着耳朵的小狗。
元扶歌捂嘴嗤笑一声,上前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少将军久经沙场,不知道这些也正常。”
得到肯定的陆砚修心里稍稍好了点,但是他怎么感觉她像摸雪虎一样摸他呀?
元扶歌瞧着他滴溜转的眼睛,打着哈欠,“快睡吧,明日还要回门呢。”
“哦!”
陆砚修爬上床,旁边的人已经闭眼休息,他紧挨着她嗅着元扶歌发间散出的馨香,翻来覆去。
最终他转头趴在他的耳朵旁,悄悄道:“再来一次!”
元扶歌没好气的将他的手打开,“闭嘴,明日还有事要办,你消停一点。”
“好吧。”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元扶歌眯着眼睛,开口道:“你要帮忙的话,那就...在我身边守护我吧?”
陆砚修撑起身子,皱眉道:“不是,这么不信任我?”
元扶歌无奈睁开眼睛,揪着他的衣襟,真诚道:“没有,只是觉得这种内宅之事还是让我自己来闯一闯吧。”
陆砚修这才作罢,“行,那你别伤着自己啊。”
“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那是!”
陆砚修喜滋滋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