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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珩不会放过任何信息和可疑之处,他亲自带兵把青玄阁端了,剑锋所指之处,无不血流成河。
青玄阁里所有管事的都被押了上来,他一个一个地审问。不想那青玄阁本就是无头之鸟,强弩之末,没等墨珩将他们一干人都下到诏狱,那些人当中的胆小如鼠之辈就全都愿意招了。
墨珩亲耳听他们说,说他们是如何派云浅前去摄政王府执行刺杀任务,
说云浅是青玄阁中历年来进步最快,武功最盛的新人,
说云浅是如何从小就被捉到青玄阁当作细作培养的,
但当说到云浅是自幼便父母双亡,早已没有亲人在世时,墨珩的心像是被人捏了一下般地,感到疼痛。
“停,给孤详细讲讲你们的刺杀计划。”
虽然心中已有预设,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欺骗。
但当真正听到云浅是奉取他之命来到他身边时,还是忍不住感到苦楚,好似漫天的冰雪顷刻间都压倒在他身上。
那人抹了把汗,继续小心翼翼地说着
“我们一开始并未找到合适的方式,便也先放任她自行发挥。后来,我们发现了一味奇毒,无色无味,只用分别下到三次茶水中,便可杀人于无形。于是,呃我们又派了一个人伪装成侍女,催促她动手……”
听不到继续了,墨珩用那看死人般眼神盯着那人,似乎是示意他继续。
只见那人实在是不知情了,崩溃地求饶。“后面的事小人实在是不知道了啊,王爷,那派去接应云浅的人在阁主死前的一个晚上,仓皇回来过一趟。
等到再后来,再后来就是阁主亲自带人去了,可阁主人都再也没能回来啊!求您放了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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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之后,墨珩沉默了良久。
的确还有很多扑朔迷离的事情,但他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云浅没给他下毒。没有听从组织的话给他下毒。
尽管他知道或许是出于其他原因,但他仍忍不住对此心生遐想,感到慰藉,怀有希冀。
想着,或许,云浅对他也是真的心有好感的呢,要不然她明明可以直接往茶水里下毒的,可最后只是给自己灌了一碗掺了迷药的汤。
或许云浅离开他只是因为自己身份太过尴尬呢,而不是真的想离开。
或许,就像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因为那个人,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