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闻言,默默记在心里。面上一副不感兴趣地岔开了话题,说自己不感兴趣。这极大地满足了祁桓的心理,他不想浅浅来找自己一次还一直念叨着旁人。哪怕那人对他毫无威胁。
祁桓昨日刚开过荤,此时美人在怀,耐不住又想去亲他的公主,亲她的白嫩的脖颈和脸颊……
亲到最后,两人都互相喘着气,云浅佯装气呼呼地推开他,从他身上下来后跑了……祁桓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都不自觉地抬升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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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月过去了,云浅一日在回朝阳宫的路上碰见了一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前夏国太医,她一时有错怔愣,眼波流转间便上前请他为其把一个平安脉。
那太医看她的眼神,很明显,他认识她,知道她就是夏国的公主。
此人名叫季绥,少年时医术便闻名遐迩,父皇特召他入太医局。此时他正在为云浅把脉,他跪在下方,看不清神色。云浅看着他回想起了他们那一面之缘时,季绥被太医局的老人们排挤,是她恰巧看到为他做主。
年轻的太医那时还很老实本分,又或者说是两袖清风,任如何被排挤挤兑,他也毅然地做着自己的事,哪怕云浅替他做主解困,他也似乎并无多大反应,倒像是个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少年。
云浅默默地看着他,希望能从他的神色中看出几分不正常,很可惜,似乎没有。少年只是淡着眉眼默默地为她把脉。
可他把了这么久,云浅也觉出不对来,只见这年轻的太医,眉头突地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云浅捕捉到了这处怪异来,心中已有计较。
随即慢慢地开口问道:“太医可有瞧出什么病来?”
听到这话,季绥松开了搭着她脉搏的手,开始整理起医箱来,神色淡漠,好像刚才那个露出了不寻常表情的人不是他一般。
云浅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起身回禀。
“公主的身体并无大碍,在此之前,臣想问公主一些问题。”
“公主最近可有食欲不佳、心烦意乱?”
“没有。本宫身在自己的朝阳宫自然是心平气和的。”
系统:“宿主我觉得这个太医有两把刷子。”
云浅闭了闭眼,对系统说着。
“统子你先消停会儿行吗?”
“好的,宿主。”弱弱地应声道。
季绥的眼神动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那便好,公主无需多虑,您的身子很是康健,无需服药。微臣明日再来为您把脉。先行告退。”
随后便退下了。
云浅闻言,淡淡地笑了一下,应了。
这个太医的身份,或许能帮她很多忙呢。
窗外风云涌动,原本适宜的云层骤然压了下来,整片天都似乎有着很厚重的心情。
云浅默默走到窗边,看着被狂风作弄却不曾动摇的树木,一点一点地听着,楼顶的暗卫,是如何趴着呢。
你们放心,哪天如果我不能悄无声息地走,我也一定跟你们过几招,不然怎么对得起你们日日夜夜辛苦的盯梢啊。
云浅笑笑,在旁人看来只觉得这女子好生奇怪,莫名地就对着窗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