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焱闻言,会心一笑:“仙子提醒的是,外面寒风凛冽,不如再饮几杯,暖身又暖心。”言罢,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瞧瞧这出好戏,简直是让潜伏者饱受饥寒交迫之苦,而他却悠然自得于那纸醉金迷之地,畅饮欢歌,真是个狡黠的小恶魔!腹中尽是计谋与不羁!"柳诗诗心中暗骂,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瞥了他一眼,奇异的是,尽管深知这小恶魔挥霍无度,品性有瑕,甚至对她轻浮无礼,她心头虽有怒意,却未曾真正生厌。
归至厢房,夜焱收敛了轻浮举止,嘴上的戏谑依旧不减,换来了柳诗诗一连串媚中带刺的白眼,那眼神之妩媚,犹如春日里最妖娆的桃花,不经意间便撩拨了人的心弦。夜焱则视之为绝妙佐酒之物,这一夜,他竟是伴着仙子的风情万种,畅饮至东方既白。
晨光熹微,夜焱带着未尽的兴致踏上征途,柳诗诗再次细声叮咛,更亲自相送至马车旁,此情此景,让夜焱淡然处之,却让一旁的夜狐惊喜交加。
"柳仙子这般倾心于你,亲送上车还万般叮嘱,你说,她是不是对你有意?"夜狐醉眼迷离,言语间跳跃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虽已半醉半醒,但想象力却异常活跃。
"你且打住,她的意思不过是让我们路上小心。"夜焱心中盘算,童家即便设伏,此刻也该知难而退,毕竟这严寒之夜,谁能长时间在户外而不成冰雕?
倏忽间,六道人影自屋顶跃下,皆是炼气修士,拦住了马车去路,领头的正是面色铁青、笑容僵硬的童四海。"夜兄,咱们还真是缘分不浅,这么快又碰面了。"童四海的话语中透着寒意,与他带来的高手一同,自信满满地布下了这场截杀局,其中不乏炼气七层的高手助力,在他看来,此战必胜无疑。
"哈哈,也不算太快,毕竟三个时辰已过,童兄这份毅力,真是让人佩服。看来你们对寒冷有着特殊的抵抗力啊!"夜焱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心中却暗自惊叹童家子弟的坚韧。
"废话少说,下来受死吧!"童四海已是忍耐至极,即便身为炼气修士,也无法完全无视这刺骨严寒。他选择的归途并非唯一,但这并不妨碍他决心在此了结恩怨。
一场风雪中的较量,就此拉开序幕。在星辰与霜雪的交响中,六人小队屹立于屋脊之巅,彻夜未眠,非是避风港中的安逸,而是守望着未知的挑战。“勇者何惧?风雨兼程,唯战而已!”夜焱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深知,与其在严寒中盲目奔逃,不如以这铁马战车为盾,即便赴死,也要轰轰烈烈。“马背为墓,寒霜为衣,吾辈夜家,岂是轻易言败之徒?”
而彼端,童四海以疑云织网,胜券在握亦不减其谨慎,密布的眼线如同天罗地网,誓要将马车内的“猎物”困于彀中。“夜家小儿,岂知天高地厚?区区马车,焉能护尔周全?”他一边运筹帷幄,一边冷峻下令,攻势如潮,只待一令即发。
倏忽间,夜空撕裂,火球如陨石天降,直逼马车。然而,回应它的并非绝望的呻吟,而是一声震天狂吼,一头狰狞异兽自马车中奔腾而出,犹如暗夜中的霸主,无畏地迎向烈焰,火光四溅中,火球化为虚无,异兽无损,转瞬间,两抹童家血花绽放,凄凉于风雪之中。
借着火光的残影,一睹其真容——那是一只超脱凡尘的灵兽,名曰“胄虎”,其貌似虎非虎,浑身覆盖着乌黑发亮的甲壳,宛若身披星辰铸就的战甲,尾若蝎钩,却更加锋锐,令人望而生畏。此兽,乃金丹九阶之尊,胄虎一出,炼气修士皆如蝼蚁。
法器飞剑,中品之属,亦难撼其分毫,仅一触即碎,七阶修士更是惨遭一爪穿心,命丧当场。童四海见状,深知不妙,纵身跃上屋顶,疾驰百里,却仍难逃胄虎之尾,凌空一斩,身首异处,悲剧收场。胄虎跃居屋脊,仰天长啸,尽显王者之姿。
“力量之下,阴谋不过云烟。”夜焱轻声感慨,修仙界中的家族,总爱以凡尘智慧较量,却不知,真正的力量面前,一切算计皆成空谈。
此时,夜狐在旁,睡眼惺忪,梦中似闻虎啸,疑惑道:“此地怎会有虎?莫非是梦境游弋?”夜焱一笑置之,轻抚兽王塔,胄虎归隐,一切又归于寂静,只留下风雪中一段传奇,静静流传。夜幕下,马车的轮廓被风勾勒得模糊,原本驱赶马车的仆人,仿佛被夜色吞噬,眨眼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力量,如同夜色中跃动的暗流,猛然间将夜狐这位不速之客从马车的温暖怀抱中,一脚“优雅”地弹射而出,伴随着空气中回荡的一声命令:“嘿,小子,给大爷我掌舵驾车去!”这命令,不仅是对传统的颠覆,更是对常规的一次大胆创意挑战,让夜的沉寂中平添了几分不羁与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