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竟是故意让坏人跟随?这是何故?一旦被追上,岂不危险重重?" 夜嬛儿的聪颖岂是等闲,这浅显的掩饰自是无法瞒过她的慧眼。
夜焱一时语塞,光辉形象仿佛镜花水月,瞬间碎裂。天籁峰老祖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静观其变,看夜焱如何化险为夷。
"这……" 夜焱急中生智,一个高尚的谎言脱口而出,"那群宵小,横行霸道,视生命如草芥,我身为宗门执法者,怎能坐视不理?此举正是为了逐步引他们入瓮,最终一网打尽!"
夜嬛儿闻言,对表哥的敬仰之情瞬间涨潮,几乎要溢于言表。天籁峰老祖也是暗自佩服,为了哄得表妹开心,夜焱这借口编得既合情理又显大义。
而对于这一切赞美与敬仰,夜焱浑然不觉,只待酒足饭饱,他跨上那看似平凡的秃顶坐骑,实则——
"是双头鹰身蛟的幻影!天籁峰老祖惊愕失色,不识秃子真身,却忆起夜焱曾从御兽宗少主手中夺走的十阶鬼鸾,不由自主地将两者相提并论。这秃子,竟是堪比十阶灵兽的存在!其速度之快,超乎想象,仿佛划破天际的一道闪电!"在那幽暗的夜色下,一股令人心悸的血色气场弥漫,仿佛是大自然对某种极端嗜血的宣告!这小子,赶路之余竟还悠然自得地玩起了“钓影”游戏,分明是在炫耀他那传说中的鬼鸾坐骑,嚣张至极!
“师尊,求求您救救表哥吧,他孤军奋战对抗恶徒,真的好危险啊!”夜嬛儿全然不顾师尊内心的微妙情绪,用她那楚楚可怜的声音为表哥乞求援助,仿佛表哥是世间最无辜的羔羊。
哎,这傻丫头,怎知她那表哥并非省油的灯?身为执法弟子,却玩心不减,哪有一丝正道的严谨?即便是缥缈峰的老祖,坐拥灵兽,面对那十阶鬼鸾也只得望尘莫及,追赶?岂不是自取其辱,成了笑话一桩?老祖只好含糊应对:“你表哥身为执法精英,自有其过人之处,你且放宽心。”
夜嬛儿泪光闪烁,焦急万分:“可表哥毕竟势单力薄,一人怎敌百人?这胜算何在?”
若是换作他人,天籁峰老祖定是不予理睬,甚至可能降下责罚。但夜嬛儿,这天赋异禀、心性纯良的徒儿,是他心头的宝。见她如此伤心,老祖心中也是不忍:“徒儿莫哭,非是师尊不愿相助,实则是力不从心。你表哥驾驭的鬼鸾,非我所能及,难道你想让为师也化作那水中游鱼,与之竞速吗?”
“师尊也追不上?表哥的飞骑竟如此了得?”夜嬛儿半信半疑。
当然追不上!老祖心中暗叹,自己的坐骑不过是五阶夜隼,虽也耗费巨资提升至筑基境界,但与那鬼鸾相比,足足差了五阶之遥,如何相提并论?于是,他趁机向夜嬛儿传授起灵骑的奥秘:“徒儿,灵骑之重要,远超你想象。高阶灵骑,不仅是速度的象征,更是战斗中的得力助手。拥有它,即便不敌也能从容撤退;反之,若对手拥有高阶灵骑,你便如同笼中之鸟,唯有死战一途。”
夜嬛儿抬头,眼中泪光未干,却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高阶灵骑,不仅是代步的奢华,更是战斗力的倍增器。修士若无灵器相助,单凭肉身,难以与同等境界的灵兽抗衡。”老祖继续为夜嬛儿打开灵骑世界的大门,让她领略到这片天地间的另一番风景。
“原来灵骑如此强大!”这原本应是宗门弟子人人皆知的常识,但在夜嬛儿心中,却如同初次发现的新大陆,充满了惊奇与敬畏。夜嬛儿仿佛被一股魔力牵引,全然沉浸在了天籁峰老祖那充满奇幻色彩的话语中。老祖见爱徒破涕为笑,成就感油然而生,讲解起来愈发绘声绘色:“试想,灵兽若仅作代步之用,何至于让众多修士趋之若鹜,不惜倾家荡产?灵兽之界,阶位分明,五阶灵兽起步,便是价值连城,数百万灵石轻易挥霍,而欲将其培育至筑基之境,更需海量资源堆砌,百万灵石亦不过是冰山一角。”
夜嬛儿眼含泪光,已转为好奇之光,她轻轻抹去泪痕,探询道:“那师尊的御风座驾,又是何等高阶灵兽?”
老祖嘴角上扬,带着一丝得意:“飞行灵兽,珍稀异常,价值自然水涨船高。为师所骑之夜隼,正是五阶飞行灵兽中的佼佼者,当年耗费六千二百万灵石,从兽王门精心挑选而来,实乃身份与实力的象征。”言罢,他心中暗自补了一句,若非老祖身份加持,即便是金丹强者,亦难轻易驾驭此等奢华。
夜嬛儿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羡慕,随即话锋一转,触及了老祖心中小小的敏感地带:“那表哥的鬼鸾呢?定是更加不凡吧?”
老祖闻言,苦笑中带着几分无奈:“鬼鸾……哎,那可是传说中的十阶灵兽,其价值已非灵石可以衡量。”
“十阶?!”夜嬛儿惊呼出声,仿佛发现了新世界,“那得要多少灵石才能拥有?”言语间,她对表哥的财力有了新的认识。
老祖摇头苦笑,决定不再保留:“徒儿,鬼鸾这等神物,世间少有,谁人舍得卖?你表哥那鬼鸾,是……咳,是他从别人手中‘借’来的,非是买卖所得。”
“借?竟是抢的吗?”夜嬛儿难以置信,她心目中的表哥一直是温文尔雅的形象。
老祖见状,索性豁出去了,开始细数夜焱的“英勇事迹”:“你表哥啊,行事不拘一格,这等小事,于他而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徒儿,修行之路本就充满变数,有时,实力与智慧同样重要……”话语间,既有对夜焱的无奈,也有对夜嬛儿的警示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