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与人切磋,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和气,毕竟竞赛第二,交情第一嘛。”礼部尚书钱费面容和煦的站在众人面前,想要在喧闹的环境中谋夺一点关注,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各国使臣都忙着在赛前放狠话,根本无暇顾及他在那说场面话。
他斗胆寻求宣德帝和长公主的帮助,帮他镇一下场子,可那父女两个正在斗气,声音一下比一下大。
“老周你昨晚睡觉的时候是不谁被孟胜偷亲,高兴的找不着北了,我都没人剑高,你让我去和人比武,是想让我咬死他吗?”
孟胜吓得小心脏直颤,扑通一声跪下来,“哎哟殿下,好歹这么多人在这,您注意一下措辞啊,老奴可不敢…”
暗戳戳的看了一眼宣德帝,对方正冷眼看着他,顿时噤声了。
“看吧看吧,我就说你俩有什么猫腻,在我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当我是死的吗?”
宣德帝手中的茶杯咔嚓一声裂开了,一把拽过这个混不吝的小东西,“来,你给朕展示下眉目传情四个字怎么写。”
殊星傻眼了,她只会哔哔,上手废啊。
“写不出来?哼!”宣德帝残忍地的笑了笑,“朕就把你丢进荷花池里当花肥,以免活着为祸世间。”
果断认怂的殊星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父皇我就知道您是和我开玩笑的,我可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冬风马上就要来了,我还等着给你取暖呢,再说了这个季节哪来的荷花,你可真是会开玩笑。”
平常她可以和父皇刚两句,但这个时候不行,下面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呢,一国之君,好歹给他留点面子,不然让别人看笑话了去,她到时候也会被修理成笑话。
可恶,到底还要多久,她才可以打得过父皇。
受制于人不是她的风格,太憋屈了,连这么贴心的话她都说的出口,越来越没下限了,以后被贴上了温柔贴心的标签,那可是要倒霉一辈子的。
“滚,就你这破布,少在朕身上放屁,滚远点。”宣德帝嫌弃的把殊星拎开,掸了掸衣服。像是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殊星嘴角抽了抽,眼疾手快的把桌上的酒倒在他袖子上,眼神示意,掸啊,你继续掸,我看你能掸出什么来。
宣德帝……
“东陵、南诏和北夷都派了代表,要和大周切磋,刚好,你最近不是和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来往频繁嘛,到你亮相的时刻到了,要是输了…”
宣德帝露出了个残忍的微笑,“你要是嫌弃你母妃碍眼,朕可以废了她,给她重新找个夫家,最好是北夷的人,相信她会很喜欢的。”
殊星…她什么时候嫌弃母妃了,这人怎么乱扣帽子!
孟胜…陛下,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些什么,贤妃娘娘可是大家闺秀,如何忍受得了那蛮夷习气!纵使您不喜欢女人,你也是被打了皇帝的标签的,您现在此举…
难怪要送去北夷,那里大片草原,养心殿里多一抹绿色,怕是不太好看吧。
瞧瞧孟胜那一言难尽的眼神,殊星同样也是如此。
“你是想给我找后爹?”殊星以一副你在发什么疯的表情看着他,“你有病?”
怀疑一秒,确定,“你就是有病!”
“母妃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渣渣,真是家门不幸!”
动不动就用母妃来威胁她,关键是她还没有别的办法,“你给我等着,等我长大了,我要把你嫁到北夷去。让你体会体会母妃受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