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贤王对他寄予厚望,包日罕特不想就这么认输,没想到这左罗还有两下子,是他轻敌了。
“你输了。”。
“认输?还早呢,看招!”包日罕特丝毫不在肩膀上的伤口,出手越发狠厉,刀刀致命。
北夷人生的人高马大,比起大周人,更加壮硕,左罗想要凭借武力抗衡,实在是有些困难。
时间久了,体力上也快跟不上,反观包日罕特,这么久了丝毫不见倦气。
“快结束了,左罗想要赢,必须以速度和巧力获胜,否则…”镇国公和六皇子商量,“殿下,该我们上场了。”
东方丞看了一眼站着的人,“你应该明白,输了的代价!”
伍拜行礼,“是,还请殿下放心。”
那那和那得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代价?
“爹,殿下…”,那那偏头小声打听,被他爹横了一眼,乖乖的坐了回去。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瞎打听,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镇国公看了一眼两个儿子,“还有,注意你们两的态度,这是六皇子。”
祸从口出,东方丞已经对他们有所不满了。
“爹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全程安安静静的,要是这样也惹到了殿下,儿子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得不像那那好忽悠,明明是弟弟,行事作风却更像哥哥。
“不要和我装糊涂,记住你们的身份,那是大周长公主,你们两代表的是东陵,注意好分寸,张弛有度。”
不要走的过近,也不要生疏,打理好表面关系即可。
“爹,儿子可以听您的话,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但和什么样的人交朋友,儿子还是有这点权利的吧。”
“对方是大周长公主,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儿子心生敬仰,难免多说了两句,爹为何对这件小事在意?”
那那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就是,爹,星星哪里不好,你踩着人家的地盘,吃着人家的果盘,还在背后议论人家,这不是当着人家的面掀桌子吗?”
“你们两个…”,镇国公自两儿子出生之日起,就知道这两儿子被国师看重,不是一般孩子可比,因此颇为费心,寄予厚望。
不过三岁的年纪,就甩了同龄人一大截,他甚是欣慰。
但隐没在其中的,这是两孩子截然不同的性格,小小年纪更是有了一番自己的言论。
之前还不明显,可自从到了大周之后,这两儿子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完全不同以往,硬是和那些人凑成一堆。
一个也就罢了,可五个六个都是如此。
此刻竟是直接与他呛声!
镇国公顾忌场合不对,左罗和包日罕特比试已经到了尾声,就算自己再想要说教,也得忍耐下去。
左罗体力透支,心里急了几分,想到前几日里,自己苦心练习这人的刀法,他在最后一刻,终于知道了对方的破绽,一剑刺入胸膛,“认不认输?”
包日罕特胸口传来刺痛,血液翻涌,自己要是不认输,这剑就要穿透他的胸膛了。
但他此刻就怕了吗?
“我乃大周的客人,你敢杀了我?”
“嗬,大人这话严重了,刀剑不长眼,这也是比试的结果,犯不着说杀不杀的,既然不认输,那就要忍着痛了。”
说完左罗丝毫不顾忌,一剑刺穿他的胸膛,一脚踹向对方的膝盖,对方终于受不住,跪了下去。
“放肆!”腾格昊空气的又把桌子给劈了,“大周皇帝,比试,点到为止,你们竟然伤人!也太无耻了吧。”
左罗上前跪下,请罪,“皇上恕罪…”
宣德帝抬手制止,“战场上,刀剑无眼,王爷要是爱护自家护卫,就当好好放在府邸护着,而不是把他置于危险境地,技不如人,就不要强行挽尊了吧。”
此话一出,丝毫不给他腾格昊空面子,场上众人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
殊星虽然觉的不好笑,但为了跟随潮流,等笑声过去,“哈哈哈嘿嘿嘿…”
霍漾老早就看不顺眼这个王八羔子了,事儿妈儿,干什么他都要掺和一脚,这不行呐有问题的,气得他昨日晚膳都多吃了两碗。
“我说,八王爷,你是问题少年…哦不,问题老头吗?细数一下,你从开场到现在,胡闹了多少次了,就跟后院的妇人一样,整日拈酸吃醋,这不行那不对的,学的你的王妃和小妾的吧,尽小家子气。”
这比喻……
到底是在骂八王爷是断袖,还是指对方不讲道理?
霍许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叔叔,我怎么感觉你这个比喻…乱七八糟的?”
“哎一样一样,意思到了就好。”
腾格昊空气的又要掀桌子了,可桌子已经裂了,“本王在和你讨论…你说本王胡闹,还拈酸吃醋?哪来的文盲,不和你一般见识,不可理喻,大周皇帝,伤人就是不对,你得给本王一个交代。”
“我说你堂堂王爷,怎么像滚刀肉似的?”霍漾这个暴脾气,撸起袖子就要干架,被霍许拉住。
“冷静冷静,这里不是你的练武场,他不是你的兵,小叔叔…”
“那依王爷之见,朕怎么给你个交代?”
“我知道我知道,父皇,他们打不过了都叫爹,那我们也摇人吧,现在是拼爹的时刻,左罗,你也去把你的爹叫来,让他和辫子哥评评理。”殊星举手大声嚷嚷,丝毫不把自己当孩子,操着自己做不了主的心。
“注意你的仪态,跟个乞丐似的大呼小叫。”宣德帝嫌弃的捂住殊星的嘴,看向腾格昊空,“要是八贤王不忍手下受伤,要么自己上,要么就把他们放在掌心好好呵护,而不是输了之后在这跟朕叫屈。”
“堂堂八贤王,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吗?”
霍漾猛点头,直视对方那要杀人的视线,“八贤王,这三个字,你除了占个八字和王字,那贤你是一点没沾上啊,真不知道这个封号你是怎么得来的!”
腾格昊空不是愚笨之人,本想仗着自己外来客人的人身份,试探试探宣德帝的底线,顺便把这摊水给搅浑了。